贺意揉着鼻尖的手一顿,“你在哪?”
“我在下面呢,意哥你还是从昨天那个门出来,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贺意“嗯”了一声,合上手机,心情愉悦,病痛也褪下去不少。
没出息,贺意暗骂。
不就是需要男朋友的时候他刚好出现罢了,不就是有个小朋友一直在楼下等他罢了。
贺意走出大门,姜未果真站在门口,笔直冲着门内,引来几个保安侧目。
“意哥!”姜未赶紧跑上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真的发烧了。”
贺意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姜未小声道:“我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有血。”
出血了?贺意脑子嗡嗡响。
早上姜未洗完贺意的衣服,又贤惠的把床收拾了一下,却发现昨天铺在床上的白色毛巾上有蹭上去的血迹,他慌慌张张上网搜了半天,担心贺意生病,又不敢打扰他工作,只好到楼下来等人。
贺意闭了闭眼,“你可真行啊,姜末儿。”
多少年没出过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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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意:你可真行啊!
姜末儿:谢谢夸奖!
第34章 你就是唯一
两个写字楼之间的小路有些窄,近百米才放一个昏黄的路灯。
夜里七八点,小路上拐进来一个身影。
穿着短裤运动鞋的青年微微俯下身子,他背上的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左手手背上贴着输液留下的药棉,右手提了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了一个长条的小盒子。
“意哥,还难受吗?”
贺意刚输完液,昏昏欲睡,“不难受。”
就是有点不适应,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叫人背着。
姜未出了一身汗,发根处亮晶晶的,每过几秒就有汗水沿着脖颈流下来。
医院离酒店就两个路口,一出医院门,姜未就蹲在他跟前,非要背他回来。
贺意觉得对不起他穿的那身衣服,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儿,贺意才别别扭扭趴到姜未背上。
回到酒店,贺意被禁止洗澡,脱光了躺进被窝,享受姜师傅的擦脸服务和上药服务。
“姜末儿……”贺意烧的嗓子沙哑,“你这样,显得我好像个废人。”
姜未认真看他,“意哥,你就让我照顾你吧,毕竟是我把你做废的。”
贺意:“……”
确定贺意不再需要他,姜未去冲了个澡,再出来时,贺意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裸着上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