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教主怎么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木屋之内,花香芬芳。
半晌,云长流缓缓下床,再次将关无绝抱了起来,叹道:“如今你身子未愈,本座不骂你。”
关无绝又被教主轻轻放到了床上,他看见云长流锁起眉,自言自语:“奇怪,今日是本座要同你道歉的……怎么回事。”
四方护法心虚不敢作答,教主便自顾自下了定论:“是你太能气我。”
关无绝暗自松了口气,忙见好就收,凑过去讨好地亲云长流的手指:“都是无绝不好,您别气。教主来之前用过早膳没有?属下给您弄点……”
云长流摸了摸他的脸,神色柔和下来,“不必你折腾。方才又是哭又是跪的,累坏了没有?”
关无绝连忙摇头,微笑道:“属下已经大致无碍了,都是关木衍成天提心吊胆,把您们也吓得不行。”
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一张床上说话,声音都不大不小,气氛总算和缓。屋外雀鸟清鸣,风吹枝叶,一片好景致。
云长流伸展双臂揽住他,于是他们肌肤相贴。教主凑在护法耳畔,眼神深邃,嗓音温柔而低沉:“此前多有错过,无绝……你我,重新来过。”
关无绝情难自禁地伸手回抱,他将苍白的脸贴在云长流心口,听着沉稳的鼓动,一时间神魂飘散,恍惚地呢喃道,“是,教主……属下以后哪里也不去,什么都听您的。”
“无论这条余命还能剩下几年,到死之前,无绝都陪着您……”
“属下心脉已损,以后做不了烛阴教的护法,就给教主您做个后室里的侍君好了。您喜欢我,属下就给您侍寝,给您暖床,给您……”
……
木屋之外,温枫正守着马车等的焦急。
他也知道两人真正说开了得需要一阵时间,可知道归知道,近侍还是着急。
然后他就看到了云教主摔门出来,气的发抖:
“把里头那个混账给本座带回去!!”
温枫:???
您今天早上不还是一副生怕护法不要您了的样子吗!?
以教主那般好脾气,又疼护法,居然也会骂人了。这是怎么才能被惹火成这样儿啊……
“他……他……他竟说,他竟……!”
云长流白皙的脸颊烧红,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话都快不会说了。教主愤然拂袖,无法接受,“这个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什么侍……难道在他心目中,本座就是那样折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