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蛟有四五日没过来昭华殿,殷逐离将那位薜藏诗接到殿中,她是个跟谁都能打成一片的,同薜藏诗也能聊聊琴棋书画什么的,几日下来,倒也混了个熟识。薜承义的那点老底,殷逐离也就心中有数了。
这几日昭华殿的宫人俱都心中忐忑,倒是栖凤宫的人很涨了几分脸面,走在外面个个抬头挺胸,跟骄傲的公鸡似的。但下午时分,沈庭蛟终于还是过来了。
殷逐离这回很老实,没再惹他生气。他同殷逐离共进晚膳,还沉着脸一言不发。殷逐离讪讪地替他挟菜,良久,他终于开口:“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再有下次,朕……”
殷逐离赶忙接嘴:“陛下就抄臣妾全家。”
沈庭蛟将银筷重重一搁,冷哼了一声。殷逐离涎着脸将他揽到怀里,他怒意不消,仍是伸手将她拂开。殷逐离再接再厉,他气哼哼地依在她怀里,却举箸挟了些荤菜到她碟子里,她喜肉食,餐餐无肉不欢。
用过膳,昭华宫中的人都非常有眼色,早早地收了杯盘。梳洗之后,沈庭蛟随殷逐离进到房中,殷逐离将所有的烛火都熄了,于黑暗中替沈庭蛟宽衣。沈庭蛟不是个难哄的,虽然心中仍有不悦,却也由着她宽衣解带了。
待上得榻来,沈庭蛟翻身压住她,示意今天晚上他要自己来。殷逐离也没意见,这时候还是不要触他之怒方好。
他轻抚殷逐离的肌肤,殷逐离对于这样的磨娑十分受用,低低哼了一声,由着他动作。他的指尖四处游离,殷逐离不若一般女子的绵软,触之别有一番滋味。
殷逐离仍是伸手去枕下摸那个小瓷瓶,沈庭蛟募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已有些粗哑:“不许!”
前戏持续了很久,他始终不温不火,殷逐离能感觉他今夜和往常不同。待水乳胶融之时,沈庭蛟不满足,在她耳畔低声道:“叫我!”
殷逐离干净利落:“陛下!”
沈庭蛟拍她的头:“名字!”
殷逐离赶紧换称呼:“沈庭蛟。”
沈庭蛟便有些生气,不免又加重了动作:“不要连名带姓、声音放柔些!”
殷逐离恍然大悟:“陛下,您直接说臣妾不就懂了吗。”
言罢,她竟然真的叫起来,沈庭蛟面皮薄,此际已经满面绯色,盛似烟霞:“你这个无耻之徒!”
回应他的只是浅浅的吟哦。这一场欢爱持续了很久,两人汗出如浆,沈庭蛟心满意足,抱着她不想动。殷逐离躺在他身边,满目夜色,不见五指。只有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缭绕不散。
“庭蛟。”殷逐离出声唤。
沈庭蛟很喜欢她直唤自己的名字,不由柔声应:“嗯?”
殷逐离侧身将他抱在怀里:“我身边的天心和廉康自幼感情不错,如今我在宫里,也不需要多余的人侍候,不如就赐天心出宫吧?”
沈庭蛟此时心情极佳,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殷逐离将脸贴在他额际,懒洋洋地道:“其实你和我想象得不同,将来……若有机会,你真有可能是大荥的一代明君。”
沈庭蛟贪恋她身上的温暖,她血热,冬天的体温也高于常人:“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殷逐离认真地苦想了一阵:“或许是纳一后宫的妃子,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近小人而远贤臣,嗯,耳根软,听不得枕边风。反正就是个金玉其外、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