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他邀功似的看向谢承安,眉眼弯弯,满目喜色,可对上谢承安那张冰山脸,忽的又敛了笑意,冷冷的问他。
“殿下,你饿了吗?”
谢承安未做回答,继续看书。
余丰宝“嘁”了一声,鬼知道他是真看书还是假看书啊,怎的半天也没听到翻页声呢?转脸又看到冷冰冰的铜鼎,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通。
这人何止是懒呀。
简直是太懒了。
柴禾就在外头的廊下,抱进来放进铜鼎里点着,是很费劲的一件事吗?
他一上午没回屋子,他便就这么冻着。
他要是一辈子不回来呢……
活该。
冻死算了!
余丰宝愈发觉得谢承安此人能活着,定是有上天庇佑的,否则早就饿死、冻死了。
余丰宝麻利的点了火,然后将一块铁片放在铜鼎上,昨晚有了饭菜,那多出的两个馒头他便没舍得吃,放在了一旁。
他用刀将馒头切成了厚厚的片,放在铁片之上。
很快屋子里便飘起了浓浓的焦香味。
谢承安咽了口吐沫,将视线落在了蹲在铜鼎旁的余丰宝身上,宽大的太监服此时被绷的有些紧,衣裳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背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