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丰宝在乡下的时候,虽也经常干些杀鸡杀鸭的活,可是看见谢承安半边的衣裳都被鲜血给浸染成了暗红色,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握着剪刀的手心里冒出薄汗。
“宫里没有止血的药物,奴才先给您简单包扎下,等明儿天一亮奴才就去太医院想办法。”
谢承安冷眼瞧着他。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出去给本宫惹事就行。”
余丰宝被他一句话堵的,简直想直接将剪刀扎进他的伤口里,然后再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看他的嘴巴可还会这么欠。
先头心里的愧疚,此刻尽数都成了熊熊的怒火,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温柔了。
“嘶…”
谢承安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皱。
余丰宝听了,心也跟着一颤,暗自有些懊悔刚才不该那么用力扯开粘在伤口上的血衣。
伤口是一条半指来长的细长伤痕,正往外冒着鲜血。
余丰宝看的心疼不已。
从前在家里干活的时候,割到手了只一个小伤疤他都疼的偷偷躲在角落里掉眼泪,如今看着面如常色的谢承安连一声痛都不喊,一颗心顿时就柔软了下来。
他用巾帕浸了热水,拧干后替他擦洗着伤口。
动作很轻很柔,并且还不时嘟起嘴轻轻的往伤口上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肩头,谢承安的背瞬间绷直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谢承安一垂眸就看到了余丰宝认真的神色,长而卷曲的睫毛,还有那嘟起的红唇,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你在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