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庆幸闯进来的是陆袭明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不然我这祸国妖妃的名号可就坐实了。
李纵摸了摸我被冷汗沁透的脊背,轻声说道:“别怕,别怕。”
但他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我抓住李纵的衣角,想从他怀里跳下去,却被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等到把我剥干净放进被里,李纵才揉了揉眉心离开。
陆袭明后来报上的东西果然不同寻常,是下面人传上来的册子。
内容丰富全面,有西凉太子出生时的异象记载,有西凉太子一路行程的轨迹,单是他本人的画像就有百余幅之多,还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一个陌生的人就这样被摊开来分析,从他的诞生到他的成长,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简单而直白。
我看着他真实的面容,极力地回想起那天宴会上见到的他。
西凉太子整日带着面纱,他的脸庞被隐藏在那层朦胧的薄雾之后,连带那双蓝色的眼眸也一并藏了起来。
有人在暗里中伤他是貌寝方才如此,但实际上他生得极好的,而且是不同于传统审美的那种妖异的绝艳。
只是可惜当日在西凉,没有亲眼见过他摘下面纱后的模样。
48
西凉太子的脚步一天天地近了,这些天里礼部的事务颇为繁忙,我已经许多日没有见过陆袭明。
父亲极善于用人,虽然贵为礼部尚书,大权在握,但实际上并没有多么辛劳。
反倒是给他打下手的陆袭明累得病了一场。
我听学士说他某天中午在堂馔时突然吐血三升,把一起享用公膳的朝臣都吓得不轻。
身边净是些体弱多病的人,难怪李纵也整日担心我的身体。
我只能在床上向他证明我的身体的确十分健康,然而他还总想要我禁欲节制。
但是我才二十多岁,根本就克制不住内心蓬勃的欲望。
更何况是睡在心上人的旁边,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有一天深夜的时候,我从一场旖旎的幻梦中醒来,腿心黏腻湿润,胸口也感觉空荡荡的。
禁欲几日后,我非但没有成为柳下惠,心中的杂念愈发的多了。
我屏住呼吸,静默地倒数了几个数,实在忍不住地翻身吻住了李纵。
他身上带着香气,冷香和殿内的熏香交织在一起,让我如在梦中,飘飘然地想要伸出小腿。
昨夜睡得极早,现在约摸还不到三更。
我一边在心中想着殿外璀璨的星河,让自己的心中少些淫念,一边蜻蜓点水地吻着李纵,也不敢深入,只是闭上眼睛,轻轻地啄着他柔软的唇瓣。
正当我吻够了,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李松突然睁开眼睛,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做贼心虚地错开了他的目光。
李纵的掌心抵在我腕间的银镯上,他揉了揉我的手腕,掐着我的腰身,把我抱到了身上。
我跨坐在他的小腹上,脸颊滚烫,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
但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李纵剥去了衣裳,他指尖翻飞着解开了我开襟里衣上的扣子。
本就宽松的单衣被解开后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处,露出肩头和大片的嫩白肌肤,在夜里也发出莹莹的光泽。
李纵握住我的脚踝,温柔而快速地褪下我身上最后一件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