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冷香在瑟瑟的寒风中逐渐变得清晰,行至梅园时,我忽然任性地说要去看看。

李渡的眉头蹙起,他看了看左右,做出为难的样子。他试图和我讲道理,现在是紧要的关头,但我只是任性地摇着头。

“就看一下。”

太子和亲军统领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李渡下马,牵着我的手走进梅园。

他舒展开眉头,提着灯柔声道:“明天是阿簌的生辰。”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悲伤。

我看见远处红梅卧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几乎是跳着走向了远处的亭台。

李渡小步快走拉住我的手臂,但我还是不小心摔在了他的身上。

维持好平衡后,我顽劣地跨坐在李渡的身上,俯下身解开他的衣领:“把你自己送给我做生辰的贺礼,可以吗?”

太子的瞳孔紧缩,他拉住我的手,警告似的唤道我的名字,但却并没有做出更多反抗。

最后就是我被李渡完全地裹进了怀里,紧窄的花穴咬住肉刃,腰身食髓知味地摇动起来。

习惯了激烈性爱的身子仍不满足,太子无奈地看着我半褪下上衣,将乳尖送进他的口中。

亭台外是飘摇的风雪,而亭台内是紧紧相拥的情人。

用情人来表述或许不合适,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与李渡这混乱而吊诡的关系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庞,鬼使神差地说道:“殿下,您这次的贺礼,我很喜欢。”

片刻后我又搂着他的脖颈连声唤他哥哥。

李渡意识到我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挣扎,他沉默地抚摸着我的脊背,等待我恢复平静——他所满意的平静。

我晕得厉害,断断续续地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之前你问我的话我告诉你,李渡——”

“我不为李纵守寡,我为他守孝。”

李渡神色大乱,他掐着我的肩膀,问我在说什么。

他的模样太好笑了,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兄长。”我推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要为父亲守孝,有什么问题吗?”

“您之前与我说过,您厌恶那姑娘,因为她才本该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您现今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从她手里偷来的。”

我听见自己的语调在升高,盖过了呼啸的风声:

“可是殿下你有没想过,他并不是个姑娘,也从未死去。他好好地活了二十五年!”

泪水顺着我的脸庞向下滑落,滴在太子的手背上。

李渡的神情震动,他的身形剧烈地晃动着,像是突发心疾般拥住了我。

“您猜猜这座宫城内外有多少知道当年旧事的人,您猜猜现在禁军、归朝大军、以及您自己亲军的统领,会听谁的调遣?”

我笑着说道,仿佛此生从未有过如此舒快的时刻,难言的快意冲击着我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冲垮那道限制快感过高的最终防线。

“是您和楚王,还是他们在二十年前就誓言用生命守护的小殿下?”

我解下手臂上的绑带,转动手腕,银镯在夜里发着幽微的暗光,但什么都拉不住我如飞驰骏马般愈发疯狂放纵的欲念。

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我有些兴奋地想到。

冰凉的短匕落在我的掌心,唯有刻字处烫得要灼伤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