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绍虽然愤怒,却也明白祝澜说的话有道理,没有反驳。
祝澜在心中谋划一阵,沉声道:
“外边天色已经差不多了。青岩,你身手好,便陪着巩公子去找证据。
我留在客栈,继续盯着周阳。”
“好。”祝青岩点点头。
很快,祝青岩便带着侍女打扮的巩绍离开了客栈。
……
祝澜一个人留在房中,只燃着一根蜡烛。
她直等到了后半夜,就连隔壁周阳那屋都没有动静了,祝青岩二人却还没有回来。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祝澜心中开始有些不安,她在房中来回轻踱着步子,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出去看看。
她刚走到房门口,门便被人轻轻推开了。
祝青岩和巩绍的脸出现在门外。
二人进屋后,小心地关好房门。
“怎么样了?”祝澜连忙压低声音问。
祝青岩冲她挤挤眼睛,“有我出马,还能出错不成?”
巩绍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三样东西放在桌子上,那些东西都用布包着,上面都沾着泥土,一看便是刚从地里被挖出来。
“这便是你父亲搜集的宁安伯府的罪证?”祝澜问。
巩绍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似是激动,又好似哀伤。
“我父亲用命护着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祝澜拆开那些沾着泥土的旧布,里面是三本账册一样的东西,她借着昏暗的烛光翻看起来。
这三本册子中,果然密密麻麻都是那些茶农上交所谓“茶税”的记录。
而按照大梁律法,地方官员是禁止私自设立收税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