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伯爷,小的在书房里搜到了一封密信,信封上有乌兹的标志!”

“哦?”公孙玉树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丁望远,让衙役将密信交给自己,一边拆信一边道:

“胡说,丁大人忠君爱民,怎么会与外敌私通呢?本公子是万万不信的,定然有什么误会。”

他拆开信封,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心想梁舟这小兄弟果然靠谱,还真将这封信藏进丁望远的书房了。

“哎呀,知府大人,这、这乌兹的朱尔泰怎么会与你有书信往来呢?”公孙玉树显得惊讶极了。

丁望远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处,满脸不信,就要伸手去拿。

“哎——”公孙玉树向后一退,“丁大人想销毁证据不成?”

公孙玉树离着几步远的距离,将那密信举起来,给丁望远看。

丁望远眯起眼睛,信上果然是通敌的内容,大意是与自己约定打开云州城门,放乌兹的内奸入城一事。

最关键的是,那封信落款的印鉴居然真的是朱尔泰的——那印鉴来源于乌兹的特殊工艺,只有乌兹贵族才能使用。

“小伯爷,本府从未与朱尔泰有过任何往来,更不知这封信究竟如何出现在书房之中。”丁望远如实说道。

“知府大人自然会这么说。”公孙玉树哂笑道,“只不过铁证如山,就看陛下会不会信了。”

丁望远冷笑一声,“一封不知何人伪造的书信而已,算什么铁证如山?”

公孙玉树笑意更甚,“单单这封信自然不够,还差一份丁大人您的口供。瞧,我这都替您准备好了——”

公孙玉树自袖中取出一纸供状,摊开在丁望远面前。

丁望远垂眸扫去,那供状之上已经以自己的口吻交代了通敌卖国、勾结外敌的罪过。

“丁大人只要按下手印,这证据不就全了么?”

“抄家灭门之罪,我为何要按下手印?小伯爷不觉得荒谬么?”丁望远将供状推回到公孙玉树面前。

公孙玉树没有半点意外。

“果真不认?”

“你觉得呢?”

“那好。来人——”公孙玉树回头对门外说道,两名衙役走了进来,中间还架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