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把那条刺绣精致的大带扔到了一边,说起来这次吓跑欧阳克,依旧是多亏了他世子的身份,无论欧阳克多无法无天,他还是知道不能正面和一个朝廷冲突的。毕竟完颜康不是女人,和他欢好,也不可能就非要嫁他了。所以他不敢用强,而既然不用强,那就绝对是不能点穴了,而到了床上,近身之间,以完颜康手上的力道,即便打不过他,给他来个终身纪念,却也并非难事。
权衡利弊,欧阳克跑了。
但他这一跑,完颜康却并非无事了——他在想,是不是真的找个男人?
他这个年纪,各方面的需求越来越旺盛,特别他又是个带兵打仗的,血性之气更浓。每次从战场上,或者校场上练兵下来,累是累,那东西也越发的不听话。有时候,不小心看到两个小兵在角落里抱在一起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那这晚上就别好好睡了。
且他是个死脑筋,不会逢场作戏,觉得和女人在一起了,就得给人家负责,无论对方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是风月场的魁首。可他实在没法学完颜洪烈,为了包惜弱做了大半辈子的活鳏夫。他就担心哪天喝醉了酒,随便抓个人就把人家给办了,他的酒品可不像他爹那么好——喝酒醉了就老实睡觉。
所以得找个正常纾解的人,要是找个男人,一则不用担心留下个孩子拖累人家,二则都是男人,分开的时候,也更容易放得开手吧?
完颜康完全是因为环境影响,外加生理需要,站在一个异常“正直”的立场,想着找一个男人过日子。不过,很多事一旦一脚踏进去了,想要收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可能把另一只脚,乃至整个人都陷进去。
当然,找男人这种事,还不急。
又坐了片刻,完颜康感觉到有些困倦,回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来,洗漱之后吃过了早饭,完颜洪烈更早的时候就上户部衙门去了,所以他只与包惜弱请了安。却发现包惜弱的病更重了,高烧不退且已然是起不来床了,只因她强令仆人不许说出去,所以谁都不知道。完颜康赶忙一边命人去通知了他爹,一边命人去请太医。
在那间破草房外转了两圈后,他干脆招来粗壮仆妇,把包惜弱抬到正房去了。包惜弱反抗,完颜康却只说“待您好了,再回小院不迟。”最后包惜弱也只能随他了。
完颜洪烈和太医是前后脚到的:“康儿,你娘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原以为只是昨日受了惊吓,外带受了寒,但现在……”完颜康摇头。无论包惜弱性情如何,毕竟是他这身体的娘,该有的孝顺他并没少分毫。
太医坐在床边诊脉,父子俩便都守在病床前,最后太医也只说是郁积于心,外加伤寒惊吓,比家中的大夫也没多看出什么,开的方子也大同小异,包惜弱这病只能好好养着。
太医一走,完颜洪烈见包惜弱嘴唇干裂,立刻便去端了温蜜水来,命仆妇将她扶起,自己用勺子小心喂她。包惜弱神色复杂的望着他,喝了水,却什么也没说。
完颜康干脆退了出来,这房里边已经没他的事了。
出了院子,完颜康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拿了叠纸,继而向着牢房去了。今天,该把杨铁心的事情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