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也笑:“所以我给你下药了啊。”
无花不信:“你何时下的?”
饭菜上桌后晏良未曾碰过一下,无花自认自己的眼神还没瞎到看不见的程度。
晏良笑如春风:“我先来的酒楼,你们来之前我已偷偷溜进后厨,专门对你的菜下了药。”
无花:“……”
他不着痕迹地瞥了原随云一眼。
原随云面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十分有耐心地听他们对话。
无花笑得古怪:“你……只对我下了药?”
晏良点头道:“是。”
傻子。
无花在心里嘲笑他。
原随云忽然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让无花大师伏法?”
晏良道:“他该接受惩罚。我不求你的想法与我一样,但请你能将无花交给我。”
原随云微微一笑:“我若是不愿呢?”
晏良一怔,原随云面朝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悠道:“在下有一事……”
晏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连对方接下去的话也听不太清了。
他伸手撑着脑袋,努力瞪大眼睛望向原随云:“你——”
舌头好像打结了一般,想说的质问迟迟不能说出口。
最后印在晏良眼中的是原随云一如既往的温和笑脸。
“磅”的一声,晏良彻底闭上了眼,趴在桌边,不省人事。
无花想着晏良昏迷前的表情,颇有些遗憾:“你真该看看他的表情……估计没想到你会是对他下手的人吧。”
原随云浅笑着“瞥”他一眼,无花识趣地转移话题:“你一开始便发现了他的谋划?也对,这般简陋,被发现也是应该的。”
“他对我太过放心……哈。”原随云嗤笑一声,“是把我看成了别人才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花笑道,“不愧是蝙蝠公子。”
原随云听出他这声恭维并非发自肺腑,浅笑道:“劳烦无花大师把晏兄装入麻袋,我们休整片刻,即日启程。”
无花:“……”
这人竟然支使他?
打又打不过,只能听其命令。
无花拽着晏良的领子将其塞入原本便在角落的一个麻袋里。他原先还奇怪这家酒楼为何如此不合礼数,在角落摆个麻袋,原来是原随云早已准备好了。
无花对晏良的观感很古怪,脸还是那张脸,但却与少林寺时的无机想比仿佛变了一个人。
若是像他一般带了面具倒也好说,奇怪的是寺中的无机好吃懒做偷闲躲静,而还俗后他懒洋洋的没个正形——这面具带了与不带又有何区别?反正在以苦修为主的寺庙中这两种类型还是一样不讨人喜欢。
无花垂眸看着昏迷不醒的晏良,对方脑袋还露在麻袋外面,一头秀发柔顺地铺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