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遥清不语,她的表情显然是在说:闷不死你。
轩辕天九瞄了眼严严实实的把晏良的脸遮住的狐狸面具,提出建议:“不如把这面具下半部分折了,只挡住眼睛。”
两人看向他,晏良为他的机智而惊叹:“不愧是天九兄!”
易遥清:“不愧是比晏良聪明得多的天九兄。”
轩辕天九嘴角微抽,无奈又无语。
这两人分明就是对着干,他总是会被扯进去。
易遥清与轩辕天九都不是热闹的性子,但晏良实在是个奇妙的人,同他待在一块,即使再寡言的人话也会多起来。
至少易遥清已然彻底放开,像条脱缰的野马一般,全然不复移花宫中冷静寡言的模样——想来本性如此。
从那之后晏良揍人时藏起那半张面具,揍了人之后立马戴上面具跑路,来找他事的人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他们顺顺当当地到了江南江家,易遥清与轩辕天九待在客栈,而晏良则上江家登门拜访。
江管家见到晏良时还有些不敢认,迟疑了片刻,晏良主动开口后老人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江琴虽然说了晏少侠容貌恢复了,但真如同变了个人般,我竟没认出来。”江管家惭愧道。
晏良笑着安慰他,俊朗的少年人笑起来十分讨喜,江管家同他一谈,便忍不住说了许多。
江琴用来忽悠江管家的理由是:江枫伤已痊愈,如今正在和心上人在外游玩联络感情。
江管家一边担心江枫的伤势,一边好奇自家公子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晏良顺着他的心思告诉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尽力让他安心。
“我忙完了家里的事,正巧要和朋友们一道外出游玩,途经江南,想到了江琴,不知能否让他也和我们一道上路呢?届时碰见了江枫还能有个照应。”
晏良见时机成熟,提出了请求。
江管家总觉得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但晏良说的也很有道理,他亦担心自家公子在外是否有所不便,便点头同意了。
江琴与公子情同兄弟,想来也是愿意去的。
江管家如是想,在江琴回来后笑着告诉了他这一决定。
晏良站在江管家身侧向他和善的微笑,江琴的脸色有一瞬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但眨眼间又恢复了常态,讨好地笑道:“能与晏少侠同行,是我的荣幸。”
晏良谦虚道:“哪里哪里。”
江琴:……嘁。
江琴这人贼心不改,回来后得知最先知晓江枫在安宜镇这一消息的几人还未归来,默默怂了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又偷偷摸摸地将新消息传了出去。
他心里畅快,但见了晏良后心情却一落千丈,一是不愿与其同行,二是不明其来意——江管家不知道就算了,但晏良可是亲口告诉他江枫与心上人在青云山孝义镇躲避移花宫的追捕呢。
江琴疑惑又纳闷,趁江管家离开只剩他二人时悄悄地向晏良询问,而晏良一脸沉重地欲言又止,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只让江琴在离开那日告别了江管家后去客栈找他。
晏良的表现很能唬人,江琴心中一跳,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一晚上都没能睡好。
当晚,易遥清听了晏良的转述,有点疑惑:“他真的会来吗?若是不来可要去绑他?”
“他会来。”晏良懒洋洋地道,“他见不得江枫好,江枫若是处于危机他只会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我说得似是而非,他为了求证定然会来找我。”
正如晏良所说,江琴在约好的那天背着江管家准备给他们的包袱,来客栈找他们。
晏良很狗,先不说易遥清的身份,等轩辕天九驾着马车开始行驶后,他向江琴介绍了易遥清:“这位是易遥清易姑娘,曾经照顾过我的移花宫弟子。”
江琴:“……????!”
易遥清朝他颔首,淡然道:“邀月宫主吩咐我来捉你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