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善一下子站起来,派人去书房拿了执笔,笔肚蘸饱了墨水,他在纸上画出船头和船尾尖尖的样子,又写了一些大概数据。
“这样,你可能估算出这艘船有多大、多重,载人情况吗?”
黎锦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甚至都没提笔写,直接报出来这艘船各项数据的阈值。
一来,祝善先生也没为难他,里面的各项数据都很小,适合心算。
二来,黎锦研究造船工业已久,对其中算法已经烂熟于心,甚至还自己想了不少独辟蹊径的算法。
祝善朗声大笑,能遇到一个如此有天赋的后辈,当浮一大白。
之后,祝善不管是去工部,还是去工部在京城渡口的船坞,都会询问黎锦可有空同去,黎锦对此简直求之不得,自然答应与他同行。
理论知识是一方面,切身操作又是另外一方面。
单单纸上谈兵终究是不可取的,故此,黎锦对这个机会无比珍惜。
翌日,祝善和黎锦去了工部都水清吏司的船坞,黎锦跟在他先生身后,手里捧着执笔,专心的记录数据。
偶尔也会记录祝善与工部官员讨论的结果。
那官员看到黎锦的记录情况,笑着对祝善说道:“你这小徒弟总结分析的能力倒是一等一,比我这里的司务都记录的更加清晰。”
顿了顿,他又说,“你这徒弟可有举人功名在身?若有,直接来我这里当个司务,每月也有些俸禄。”
司务,是京官里正八品官职,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那人能直接开口给个司务职位,想来应该是都水清吏司的大官。
祝善挑眉笑道:“你也觉得他不错?”
那官员不明白祝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跟祝善关系好,也就顺着祝善的话往下说。
“是不错,怎么,你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