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善道:“非也,他不是我徒弟,而是跟我一起研究造船的最佳同伴。你让他当司务做记录,可算委屈人家了。”
官员本来就凶悍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他认识祝善少说也有十年了,从没见他身边有过任何同伴。
祝善声名鹊起那会儿,不乏有人想要跟他合作。
祝善起初也是欣然同意,结果还没过磨合期,祝善就和人家闹掰了。
理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位官员知晓一点其中秘辛,反正他站在祝善这边,这种实干派正和他的口味,。
那些整天嘴上说着假大空的话,实际上只想着捞钱的人,他很是看不惯。
所以,黎锦能得到祝善的认可,学识和品性肯定都过关。
傍晚,黎锦和祝善一起往城内走,他拱了拱手,说:“先生今日在船坞说的那番话……”
祝善没等他说完,就笑道:“我今年四十有七,自觉看人眼光很准。黎锦,你不是那等奸佞之徒,这一点我心里门清。”
有一点他没说,黎锦不仅不投机取巧,还非常热爱应用算经。
不然,他第一天登门拜访,也不会步履匆匆,双手空荡荡的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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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月,京城越来越多人注意到祝善身边多了一位同伴的事情。
有消息灵通的,知道那人正是陛下钦点出书的黎锦。
这下坊间关于黎锦‘只会研究浅显算经’的传闻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