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黎锦在船坞的口碑直线上升。

黎锦问他可用过饭否,这人很懂进退的说:“家里妻儿还在等我,改日定来上门叨扰。”

工部都水清吏司不仅主管造船,还司掌稽核、估销河道、水利、桥梁等工程经费,河运的税收他们也能捞一笔油水。

确实让人意想不到的富足。

这人走后,秦慕文去摸那皮革,料子不薄不厚,单面光滑挡风,正好可以穿进会试。

他说:“这比我挑的那件料子好,正好可以再给夫君缝一件皮衣。”

黎锦听到他的话后,忍不住拉着他的手往主屋走:“之前那件就足够了,文文,会试也只允许考生穿一件皮衣。这张皮子留着给你和孩子们做冬日御寒的外袍。”

秦慕文还想解释,“可是这件料子更好点。”

黎锦笑着说:“科举拼的是学识和毅力,皮衣这一点点差距,改变不了什么。再说了,号房还有火盆,不会太冷。”

秦慕文看着自家被晒黑一点,但却更加从容自信的夫君,只觉得心跳得很快。

他跟夫君成亲七八年,孩子都有两个了,可他现在看着夫君,依然会觉得自己每一刻都在钦慕他。

当晚,秦慕文窝在黎锦的臂弯里,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在刚生完小包子那会儿,夫君浪子回头,认真学习养家。那时他心底对夫君的喜欢其实没多少,却也觉得夫夫间这样就足够了。

阿爹也经常教导他,一辈子太久,感情很难维系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做好分内之事,过得好,心理满足,不要在乎旁人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