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快请进。”熊夫郎打开门见是金锦程等人到了,霎时眉开眼笑,如同葛朗台看到了金子,双眼都闪着光。
周、冯两位小娘子穿得花枝招展,打扮的娇艳美丽,一看熊家这个环境心里就先厌了七分。早在来的路上,发现是个农村两个小娘子就心生悔意了。乡野农家能有什么好玩的,环境一定又脏又差,做出东西的必然难吃到要死。
冯小娘子用帕子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满地娇气道:“金锦程,你说的有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啊,我看这里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乡野人家能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有猎园?”
金锦程领着人来玩是捧熊家面子,可不是来砸场子的。
见冯小娘子说话不客气,马上圆场道:“我说有好玩的自是好玩的,先说就没意思了,有的东西还是得有点神秘才行。”这么说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熊夫郎在信里说的冰戏是什么游戏,不过听着倒是挺美的名字。
几个小郎君本抱着挺高的期待,但一见这环境,确实大失所望。不过他们和家里不操心外事的小娘子不同,还得考虑各种交际,看出金锦程有意维护那个双儿,并且一向自视甚高的态度在那双儿跟前也没见了,就都猜到这乡野农家怕是不那么简单,便没如小娘子般抱怨连连,只把满肚子牢骚憋在了心里。
冯小娘子被家里骄养惯了,也不用学习家里郎君的处事经营之道,便不管那些,只顾自己舒爽。一路上的劳累,对这里的不满都打算发泄在唐寿身上。
她伸出涂满豆蔻的纤纤玉指张嘴便要发挥毒舌,却忽听耳边一阵风声,转头看去,三两缕的秀发落在地上。她气得手都抖了,那可是她精心保管多年的秀发,好不容易养得这般乌黑秀亮。
“你……”冯小娘子气得张口就要骂,可抬头瞪人时只吞出一个字,就吓到‘吧唧’一下坐在地上了。
冯小娘子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在东京都得了诨名的,这是怎了,好端端就吓摊了。
众人抬头看去,齐齐后退一步,倒抽一口冷气。
面前之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便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也能令人轻易猜到衣下的肌肉可虬结到何种程度,一定有徒手打牛的怪力。这人面目生的冷硬极了,仿佛不近人情到极致。然而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了不耐的暴戾,更显出凶恶。他们身后的护卫被他一对比,简直成了过家家时拿着剑模仿大人的小崽子。
不知为何,看到塑料友情的昔日好友被吓成这般怂样,金锦程竟挺开心,当初初见熊壮山时被吓到的一直念在心里挥之不去的抑郁顿时烟消雾散。不是他怂,是熊壮山太吓人。
“来,给你们介绍,这是店主人,熊二郎,旁边这个双儿是他的夫郎。”金锦程装模作样道:“熊二郎只是看着吓人,人还是十分友善的。”
冯郎君扶起他妹妹看着地下的头发,呵呵,骗鬼呢。
熊壮山冷冷道:“抱歉,刚刚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