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振东不禁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她道这话什么意思吗?
杜春分挑眉:“不信?她们要是不信,你们就说杜局的闺女。”
几人不是整天呆在食堂。
一点左右,学生吃好饭,他们两点左右全部收拾好。晚饭简单,疙瘩汤、窝头和一个素菜,四点在准备来得及,这期间通常会出去透透气。
这些日子没少听带着孩子在大院里玩的家庭『妇』女们“杜局、杜局”的说。
合着那个“杜”跟这个“杜”是同一个杜啊。
徐广富好奇:“杜师傅,您父亲是宁阳的那个杜局?”
杜春分轻微“嗯”一声,头不抬地继续切鱼片。
徐广富不禁问:“真是?那,那您咋,咋是厨师啊?”
爹那么厉害,至少该是个公职人员吧。
这事没法跟他们解释。
杜春分想一下,道:“比很多征途寄养在别人家里的孩子幸运多。”
国家成立后,很多军人及报人员就转去公安局。
这种况举国皆。
几人虽然在食堂,那是部队后勤人员之一。更何况前在炊事班干过。对于革命历史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杜春分此话一出,谁都不好再问,怕问到她的伤心事。
食堂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默。
汪振东为缓解这种压抑,问到:“杜师傅,有鱼肉、有豆腐汤、有醋溜土豆丝,还缺一个菜,你看是不是炖个萝卜?”
杜春分:“炒萝卜丝吧。你把需要的萝卜洗洗,等一下切。”
汪振东提醒她:“萝卜丝油少可不好吃。”
杜春分:“儿炖小鸡不需要放油。实在不够,连吃三天鱼就补回来。”
汪振东下意识问:“三天酸菜鱼?”
“哪能啊。”杜春分笑着摇摇头:“清蒸鱼,鱼丸汤不都行。再不济,就买鲅鱼,吃鲅鱼饺子。”
汪振东很意外,“你还会做鱼丸?”
杜春分比她还意外,鱼丸有什么问题吗?
鱼丸没问题,然汪振东只听说过,从没见过。
听说那比蛋白白,还比蛋白嫩。
汪振东一直很好奇:“杜师傅,鱼丸麻烦吗?”
“不是很麻烦。”
汪振东:“那,们天先不吃鸡?”
杜春分又不是管事的。再说,这个食堂大,事肯定多,她抢过管事权每天肯定累得臭死,还把同事全得罪,图啥啊。
杜春分笑着说:“你是领导,你说吃啥就吃啥。”
汪振东连连摆手:“就是一杂的。”
杜春分:“真让说?”见他点头:“那就后天吧。连着吃两天,咱们不腻,首家的孩子该腻。”
汪振东正想说什么,隐隐听到下课铃声。看到挂在墙上的钟,不禁说:“这过得可真快。一晃眼还剩一节课。不能再聊。杜师傅,酸菜切好,你看放哪儿?”
杜春分:“倒鱼汤里面吧。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再把这些鱼片倒进去。在锅里个滚就好。翻动的时候注意点。萝卜给,等一下炒菜。”
汪振东怕时间来不及,就帮她一块切。他不杜春分刀工好,切的粗细不均,杜春分炒的时候吧他切的先下锅,她的后下锅。
杜春分发现有点油炸,就抓一把油炸放进去。
徐广富忍不住说:“今儿的饭够味。杜师傅,觉得不出三天,不用把杜局搬出来,不论咱们做多少都能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