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四姐妹前面女同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同情她们:“你们怎么买这么多?”
“吃啊。”甜儿脱而出。
小看一:“不多吧。我们四人呢。”
“咳,你们不道,像——咦?”女同学定睛一看,不禁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成?居然换菜谱了。这是啥?不会是传说中醋溜土豆丝吧?”
小奇怪:“传说——”
“大家快来看,大家快来看,老汪脑袋被门夹了。”
此话一出,晃晃悠悠进来学生瞬间精神,一股脑儿往这边跑。
在食堂范围内只有一老汪,那就是食堂头头汪振东。
“哪儿呢?哪儿呢?”
女同学指着餐桌:“这儿。”
同学一看,失望。再一看惊呼:“土豆丝?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
四姐妹互相看看,至于这么震惊吗?
若是她们在食堂吃五六年,明明可以炒土豆丝情况,她娘天天酱油炖土豆,她们得比他们还震惊。
“这是什么?”女同学指着酸菜里面白『色』片状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王金氏正好想先尝尝,看看『毛』蛋能不能吃,顺嘴接道:“鱼!”
“鱼?还有片状鱼?”有同学问。
甜儿道:“没有片状鱼。这是酸菜鱼。片状鱼肉。”
围观同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两对双胞胎好像一点不意外:“听你意思好像吃过?”
“当然!”甜儿最为得意便是她娘厨艺,因为就连跟她娘最不对付陈月娥都没忍住偷偷让她帮她食堂买,“我娘做。”
问话同学意识点头表示道。点到一半僵住,“你娘?”转其他同学,“娘是女吧?”
“废话!”有同学反驳出,意识到什么,猛然看其他同学,“所以这些菜不是老汪做?我就说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老汪不可能做醋溜土豆丝!”
最先跟甜儿她们搭腔女同学看到王金氏往『毛』蛋嘴里塞鱼片,问:“好吃吗?”
鱼片看着挺大,但十分鲜嫩。小『毛』蛋扁扁嘴巴就可以咽。鱼片有点微酸,刺激味蕾,又不至于他酸倒牙,可以说酸适中。以至于面对一群陌生人,小『毛』蛋也忍不住点一头。
王金氏给『毛』蛋吃那块没刺,担别鱼片有鱼刺,见他喜欢也没急着给他吃,“甜儿,小,我瞧着这些鱼片好像都没刺。这刺是不是被你娘挑掉了?”
有学生笑道:“老『奶』『奶』说什么呢。一点点挑掉,想也道不可能。”
甜儿不禁大声反驳:“别人不可能,我娘什么都有可能。”
小帮腔:“不道就别说。说出来还显得你。”
那同学脸『色』涨红。
王金氏忙打圆场:“那就是没有?”
甜儿:“我娘说没有。但就怕有漏网之鱼。『毛』蛋,你吃时候慢一点,觉得扎嘴就赶紧吐出来。”
小『毛』蛋乖乖点一头。
王金氏又给他夹一块。
小孩嫌扭头别扭,伸出小手。
王金氏把勺子给他。眼角余光发现那些围观饿学生还在,不禁说:“你们咋还不打饭?一会儿该凉了。”
众人猛然惊醒,纷纷照着他们桌饭菜打。
食堂职工就看到土豆丝、酸菜鱼豆腐汤越来越少。那萝卜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人问津。
职工实在忍不住,问:“你们今儿怎么都不吃萝卜?”
“因为萝卜是你们做。”
中学生小学生们异同声。
职工尴尬,还不能生气,还得挤出一丝笑:“我们做就那么难吃吗?”
有实在学生道:“跟我妈做差不多。”
职工松了气。
那学生又说:“可那是我妈,你们又不是。”潜在意思,我干嘛要忍着。
职工愈发尴尬。
刚刚他们围在甜儿四周那一幕,职工也注意到了。
这些学生都不怕他们,说时候压根没想过压低声音避着他们。有几恨不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都听见。
职工道学生们不喜欢他们做菜。这萝卜丝也是杜春分做,他们潜意识以为学生们会买。压根没想过学生们压根没想到萝卜丝也出自杜春分之手。
职工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这萝卜丝,其实也是杜师傅做。”
“你早说啊。”土豆便宜,食堂做,家里也做。有些学生其实看到土豆丝都腻歪。可比起有可能味道刚刚好,有可能咸齁萝卜丝,他们宁愿吃快吃吐了土豆。
职工立即接道:“那就来一份?”
“来一份尝尝。”那学生接过,后面排队学生伸手捏一根。
俩人大概关系好,那学生两只手都有东西,就用脚朝他身踹一,“吓捏什么。”
被踹学生浑不在意,道:“比老汪做好吃。”
有学生不禁说:“老汪就没做过萝卜丝吧?”
老汪确实没做过。
萝卜土豆虽然不一样,一可当主食,一可当水果。可到了他手里做法一样,要么切片炒,要么切块炖。
道归道,明晃晃说出来,老汪尴尬。
尤其身后还站着杜春分。
杜春分对自己手艺有信。可她一想到这里学生家常不差钱,肯定没少带着他们馆子,不像边防师孩子,有钱也没处买。所以担众难调,伺候不好他们。
课铃声响起来,杜春分就躲在墙角偷听反馈。
汪振东陪她,结果倒好,全是抱怨他,“让您见笑了。”
杜春分:“你没师傅教,也没机会馆子尝尝别人做,能做出来就已经不错了。你别跟我比,我光童子功就练了十年。”
汪振东懂。
杜春分学切菜时候,他还在给主家放牛呢。
“没有。就是怕你觉得有,有我们这样同事,怪没面子。”
杜春分笑道:“啥有面子没面子。这都什么年代了?人人平等。再说了,你虽然做菜不如我,但蒸红薯土豆火候把握刚刚好。”
“那是因为我蒸几十年了。”
杜春分:“那也是因为我做几十年了。”
汪振东楞了一,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杜师傅,我起初看你干活那么所,切鱼话不多,还以为你可能有点不好相处。没想到啊。”
杜春分提醒他:“忘了我以前在哪儿工作?大饭店!起初是学徒,迎来送往跑堂活儿都干过。我只是觉得做事时候要专,尤其是厨师。稍微大意,不是切着手,就是被油烫到,被火烧着。”
汪振东还真没想过这点,不禁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