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太子殿下一贯秉承这条圣人的原则,但独独今日儿,反常了一回。
太子司马玄宏放下筷箸,突然道:“昨晚,清衍有没有……听见什么不一样的声响?”
朱睿卿握住筷箸的手顿了顿,神色如常的夹菜,嘴上应道:“殿下,是不是昨晚的风声太大,吵醒了殿下。”
“风声?”太子司马玄宏对于这解释有些疑惑,不满,他喃喃自语道:“好像听见了尖叫声。”
混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卫戍默默瞪了一眼朱睿卿这个始作俑者。
“许是梦魇了。”朱睿卿再一次给出一个解释。
“许是吧。”太子殿下不再纠结这问题。
午时,船只抵达了江宁。
码头上停泊的船只鲜少,三三两两,稀疏得很。
从船上望去,百姓们穿戴寻常,些许面huáng肌瘦,弯腰驼背,倒也正常,比起一路行来所见的灾民遍野,哀嚎不断好多了。
一行人下了船,没有坐轿,往江宁县的县衙而去。
日上中天,县衙门口没有衙役守卫,衙门大刺刺的敞开,司马玄宏一行人入了内,撞见了打着哈欠的衙役,衙役半眯着眼,睡眼惺忪,被他们一行人闯入吓了一跳,回过神,打量一番他们,狐假虎威的喝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衙门吗?连着衙门都敢闯,不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