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三更前,我一直都在侯府。我可为裴大人作证,保他清白。”
一语落,满厅寂静。
裴承韫定定看着沈秋辞,
昨日他打发下人们离去后,明明没与沈秋辞多说两句话,就也给她下了‘逐客令’,
她何以要与刘知府扯谎,说她留到了三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论如何,这事儿传出去,坏了的都是沈秋辞的名声。
刘知府也十分讶异,“此话当真?可为何裴大人方才却说昨夜是他一人在府上,无人可证?”
沈秋辞淡定自若地解释道:“裴大人拆了碧玺堂,从中发现了一些我遗留下的东西,便着人通知我来拿。我入侯府后,裴大人问了我一些关于老侯爷的事情。”
她余光瞥了一眼裴承韫,继续对刘知府说:
“刘知府也知道,裴大人是最近才‘认祖归宗’,此事他心中一直都有所芥蒂。
如今裴家已是无人,他只能找我这个前嫂子问一问,老侯爷在世时可否提及过他,又或是对他有什么评价。这对他而言很重要。
我见裴大人情绪低落,就留下与他说上一说。至于裴大人方才为何不与刘知府提及这事儿,也全然是为我顾虑。我俩到底是叔嫂关系,夜半于侯府独处,这事儿传出去难免会叫人乱说。”
沈秋辞的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刘知府自也是信她的。
毕竟在他看来,沈秋辞与裴承韫之间并无交集,她没有理由故意说谎来包庇裴承韫。
且刘知府私心里也觉得裴承韫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即便例行公事抓他回去,多半也是浪费时间。
得了台阶,他立马向裴承韫抱拳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