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看清了那婶子眉心处的朱砂痣,虽说朱砂痣的位置与裴承韫母亲的一模一样,但人有相似,仅凭这一点,还无法断言那婶子就是裴承韫的母亲。
可那婶子不单知晓裴承韫的口味,还能做出除了他母亲外,再没人能做出的味道几乎一致的烧麦,
种种巧合串联在一处,令裴承韫不得不往深处想。
如果卖烧麦之人当真是母亲,
那岂非是母亲费尽心思,想要将他毒死?
不可能......
裴承韫永远都记得,当初他们母子俩被赶出上京,流离失所之际,在路上又遭了扒手偷走了银袋子。
母子二人身上分文没有,只能靠着母亲敲各家医馆的门,给人看病赚点银子。
可女子从医本就不得人信任,母亲想要入医馆,就必须得接受掌柜的开出的极低的报酬。
辛辛苦苦给病人上门看诊,有时出诊费落在母亲手中,不过三四个铜板尔尔。
一天忙碌下来也赚不得几个馒头钱。
即便如此,母亲还是会将钱省下,买来的食物也都是紧着他先吃,只等他吃饱了,才会捡着剩下的垫垫肚子。
裴承韫不愿、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