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猫心儿火热,被眼前这俊俏少年迷得心神荡漾,见他神情冰冷,更是蠢蠢欲动。要说这类猫好歹是万丈红尘里混迹过的,惯会招花惹草,自然也有些风流手段,若不是沧玉深受身旁女性的食谱荼毒,又亲眼见她从男变女,指不定这时也着了道,遭她肆意轻薄,准得一亲芳泽一回。
偏生撞上的是玄解,这异兽脾气从来都不大好,叫类猫使劲儿挑拨了几回,什么好哥哥好弟弟小郎君小官人乱七八糟念了半晌,只觉得像是耳边苍蝇嗡嗡乱叫,黑下脸来,类猫还当他是有了反应,真欢喜之余,便被拧断了脖子。
类猫一死就变回了原型,长长的头发披在猫身身上,看起来恶心又怪异。
沧玉看了玄解半天玩笑,觉得倒是挺好玩的,见类猫死了不免有几分唏嘘,便道:“她倒罪不至死。”
不过怜悯心在青丘还是越少越好,沧玉看着类猫死不瞑目的尸体,在心中默念:玄解是没掐你啊,他是直接掐死了你,掐跟掐死是两个概念,我也不算撒谎。
玄解只是冷冷看着他,那双过分澄净的眼眸让沧玉多少有点羞愧:“你便要我学这个?”
“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你半点都不动心?”沧玉没太明白玄解到底学了什么,只顺着自己的思路过去了,他咳嗽两声,给自己的恶趣味挖了坑下葬,故作正经道,“其实倒也是,对你而言,这堂课也许还太早了些。”
玄解一蹙眉,他大步走上前来,指尖抚摸着沧玉的脸颊,鼻尖靠近了沧玉的脖子轻嗅,热气微吐:“她生得很美么?我看倒不如你。”
这话并非调戏奉承,玄解对美丑的概念还不深刻,一路看下来,只觉得沧玉生得最是顺眼,那类猫美则美矣,到底不及沧玉,这番话是真心实意。
往日玄解还是兽形时这般亲近的时刻不是没有过,多数时候是玄解心情不佳,或是他想提醒些沧玉什么。
玄解心无旁骛,于他而言兽形与人形并无任何差异,当初如何做,眼下还是怎么做,对人形与兽形没太多概念。倒叫沧玉心中暗骂见鬼,下意识撤开身来,阴晴不定地看着玄解,迟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玄解不知沧玉为何如此大的反应,细思自己的行为并无任何不妥,不由皱眉道:“我自然是在蹭你。”
沧玉怒道:“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要蹭我!”
“往常不都是如此。”玄解奇道。
沧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往常是往常,如今是如今,你当时是兽形,现在是人形,便不可随便这样与我亲密。”
“那你为什么叫她来蹭我?”玄解疑惑道,“不是叫我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