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呗,能干嘛。”祝政抬手掐了把关洁的下巴,慢悠悠回。
关洁眼一斜,撑着胆子说:“敢情是奴隶人啊,我今儿可唱了一宿,再唱我嗓子都哑了。您就不能行行好,今晚先放过我?”
祝政被关洁似娇似嗔的表情逗得不行,心里倒是舒坦了,可说出的话却是不留情的:“哪来的一宿?可别冤枉人。喏,都等着呢,上去唱两首。”
“今儿想唱什么唱什么,都随你。也就听个热闹,可您今晚就是哼两声也得站上去哼。”
关洁没吭声,盯了好几眼祝政,见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可细看,那笑是不见底的,甚至夹着不悦的。
真是个乌龟王八蛋呢,干的都不是人事。
骂完,关洁心里舒坦了不少,拍了拍屁股,起身就往点歌机走。
走之前,关洁悄悄朝唐晚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晚不用管她,自己找借口先走。
唐晚望着关洁那张笑得明媚的脸蛋,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开得了口。
……
关洁坐在高脚凳上选歌,唐晚一个人僵在原地无处安放。
选到最后,关洁挑了首陈奕迅的《斯德哥尔摩情人》,前奏刚响起,祝政就皱眉提醒关洁换一首。
“让你随便还真随便了,姑奶奶,这歌能听吗?”
关洁耸了耸肩,认命退出歌单,重新选曲。
祝政说完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倒是把这一茬忘了。
嘶了一声,祝政瞅着一身拘谨的唐晚,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那什么,对不住了,刚刚还真把你搞忘了。你别客气,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