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愿的。”贺玥也不敢再装什么不舍了,生怕快到手的五千两插上翅膀飞了,“您一看就与它有缘,不知是实银还是银票?”
现金还是刷卡?
宁如颂指间捻弄珠串,含笑看她一眼,心头被熨烫的很热,真是好久不见玥玥如此鲜明的灵动了,“给贺姑娘银票吧,银票好带着。”
“张侍卫,给贺姑娘五千两的银票。”他手上动作停止,顺势将手串戴到腕间,琉璃珠和香灰珠相撞,发出有些脆然的声音,把贺玥目光引了过去,按理是该显得繁杂的,偏偏落在他腕间就只剩下矜贵之气。
贺玥问自己,这还是她九块九包邮的手串吗?不对,现在是五千两的身价了,脱胎换骨变得贵气些也合理。
张侍卫踏进屋先是下跪行礼后,才起身将五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奉给贺玥,此时的张侍卫格外想念小关子和他徒弟小叶子,这都是他们的活啊!
贺玥接过银票,心跳了厉害,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把它仔细揣袖子里,左手揣一千两,右手揣四千两。
宁如颂适时开口,“我也略有耳闻,贺姑娘一人流落李家村,实属不易。”
“村里的妇人多善嚼舌,随你来的马大娘更是如此,想必你来何府的缘由已经众所周知,旁人问起,你大可将钱往低了说,一千两也成,五百两也可,我这边下人嘴严,不会多言说露嘴。”
贺玥感激的站起身对宁如颂弯腰福了福身子,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不显拙态,“何公子真是我近日遇上最好的善人!”
话说的真情实意,半点都没掺假,她对宁如颂的好感一下子直线上升。
侍立在屋内一侧的张侍卫愕然,感慨竟然有一天‘善人’这个词都能按在太子殿下头上了,贺姑娘啊!太子殿上哪是对手串上心,分明是对你上心,魔怔似的,百般筹划也要从云城到闽县这个偏僻的村里头。
买卖已成,贺玥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由先头的婢女引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