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廖池伸手轻轻摸了摸伤口的边缘,尔后突然怯生生地道:“哥哥,我可以亲亲你吗?”
“啊?”我一愣,转而笑了起来,小孩子的心意我还是蛮乐意接受的,于是重新蹲下,视线和他齐平:“可以啊。”
我本来以为他会亲我的脸,就微微偏过头去等着,小廖池凑上来,胳膊圈着我脖子,飞快的吧唧一声亲在我嘴上。
我在他梦里从来没有把脸变出来过,小廖池能看见的不过是一片不甚清晰的轮廓,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亲在了那里。
他似乎还伸舌头舔了舔我嘴唇,小孩儿脸上的血蹭在我嘴上一些,隐隐约约有铁锈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
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脸腾地红起来了。
不是因为小廖池的这个吻,说实话被小孩子亲我只会觉得可爱,但该死的是,我那时候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脑子里想的竟然是我的储备粮,我的老板,那个今年二十九岁的大男人。
想起他月下似笑非笑地表情和印在我茶杯上的淡色的唇。
以往我也经常会把梦境中的小廖池和现实中的廖总对比,但今天这个不合时宜的联想却是让我整个人都慌了。
肯定是三峡大坝崩了往我脑壳子里倒灌了一万吨水我才会这么想的,肯定是!
电梯开始减速,我回过神来看了眼显示屏上示数,搓了下脸,强迫自己不要瞎想,按着小廖池肩膀站起来,屏息等待。
随着叮咚一声提示,电梯停住,合金门缓缓向两边划开,一道黑色的影子疾如闪电冲进电梯,那一刹那,我把小廖池推了出去,同时低头躲开黑猫尖利的爪子,抬手按下关门的按钮。
“在原地等我!别乱跑!”
魇的目标是廖池,对我没什么兴趣,于是想要跟着出去,我一把抓住它尾巴,电梯门重新关上之前把它狠狠拉了回来。
黑猫转过身来挠我,我用胳膊挡了它气势汹汹的一爪子,另一只手瞅准时机掐住它脖子,借着力道狠狠往地上一掼,它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尔后迅速调整姿势跳了起来,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
我抽空按下底层的按钮,即使现在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但对付一只猫还是能做到的。我不再分心防守,硬生生抗了它几爪子,在脸上被挠的血乎刺啦之后,成功地制服了这只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