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一百三十二次听到他叹气时,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敲了敲副驾驶的椅背:“行了啊你,有这么愁么?”
“我不想写……完全不知道该扯什么。”廖池呼啦呼啦抖着手里的一沓纸,双目无神地痛苦哀嚎,活像我高三时被成堆作业压迫的频临崩溃的模样:“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生活就像一场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享受。”我笑着打趣他:“可能你外公想借此磨练磨练你,让你耐.操一点。”
“……你这人真粗俗。”廖池捏着纸左右扇着我的脸,轻的如同在给我挠痒痒:“哎,那天晚上你也算是强.奸吧。”
“胡说,明明是你让我上的床。”我一身浩然正气:“你情我愿的事儿,别说的那么难听。”
“我那是想让你在下面!”廖池猛地提高音量:“谁让你压的我?”
“好啦,你不也是爽的一直不要不要地叫吗?”我从他手里抽出资料,飞快看了两行:“策划不会写的话……我帮你好了。”
“你还会这个?”廖池惊奇地挺直身子:“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真会,我之前也是当过文秘的嘛。”我看完廖池复印的资料,以超前的意识和眼光点评道:“你这大方向没找准,企业要想长久辉煌下去,研发肯定是要摆在首要位置上的,特别是南陵这样的公司。这样吧,今晚咱找个时间,我帮你把这玩意儿弄完。”
“真的?”廖池根本没关注我提出的建议,满脑子充斥着我可以帮他做作业的惊喜:“那今晚我就不去和堂哥他们喝酒了,你来我房间吧!”
“成。”我把资料还给他:“那咱现在还去球场吗?”
“去,打完球回家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显然廖池是因为我帮他做作业才邀请我共进晚餐的,我心知肚明,笑了笑:“算了吧,桌上就你们一家人,加我一个外人多尴尬,我还是照常吃佣人桌吧,你要真想谢我,还不如主动亲我一口。”
廖池小心翼翼绕过我下的套:“等你给我做完再说吧。”
“行,不怕你赖账。”反正你也跑不掉,我心道。
当晚我推开廖池房间的房门,他正翘着二郎腿翻书等我,见我过来,少年眼睛一亮,狗腿地给我拉开椅子。
“电脑开着,需要什么尽管说。”廖池在我旁边坐下,目光灼灼,做了个“请吧”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