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梦里的东西。”我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跑是一定跑不掉的,魔既然主动出手,就一定有困住我们的信心。
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变成廖池梦中出现过的其他形态……我心里七上八下一点底都没有,失去了力量的我,根本无法将它摧毁,要是它每个形态都来一遍招呼我,别的不提,我差不多能直接累死升天。
响动渐渐近了,我浑身肌肉绷紧,准备上演一出赤手空拳决斗异形的大戏,而唯一的观众廖池小同学正在我身后瑟瑟发抖,手指紧紧勾着我一片衣角。
“别怕,我又不会扔下你跑掉。”生死时刻我抽出一份心神安抚廖池,少年紧张地嗯了一声,把我衣服抓得更紧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念头出现了一瞬便被我强行掐断了,两根触手从迷雾中蹿出,角度刁钻毒辣地朝我小腹和脖子袭来。
“蹲下!”我对廖池大叫一声,同时就地一滚躲过触手,借着翻滚的力道两腿猛然蹬地,以身子几乎平行于地面的姿势蹿上前,眨眼间便到了虫子身侧。
我憋着一口气,一手作爪狠狠扣住蠕虫层层叠叠的赘肉,不顾指腹被粗糙的硬皮咯的鲜血淋漓,腰部一拧翻身上去,整个人趴在了虫子身上。
吐出胸口里的浊气,我找不到武器,只能握紧拳头重重打在蠕虫头顶——那个部位姑且称它为头顶吧。
砰的一声闷响,蠕虫发出痛苦嘶叫,我也疼地倒抽一口凉气,借着疼痛带来的狠劲儿,我照着同一个地方狂风暴雨般揍了几十下,拳拳到肉。
蠕虫疯狂扭动身子想要把我甩下来,无奈我趴得比狗皮膏药还结实,红着眼一刻不停地出拳,其间口器中抽出的触手试图把我从背上掀下去,狂乱之中力道出奇的大,在我后背上撕出一道道狰狞伤痕。
终于噗呲一声,蠕虫头顶那一小块地方在连续击打下爆开,我将半条胳膊伸进它没有颅骨的脑壳里管他三七二十一胡乱一搅——
同一时刻触手上的吸盘吸住了我左肩,我只觉那里一疼,浑身血液都好像在巨大吸力下向左肩流去!
操!我立刻从蠕虫身上翻下来,反手抓住正吸着我的那条触手,拼尽全力狠狠一拔——
噗!
吸盘连带着一大块血肉从我身上硬生生脱离,我疼的面容扭曲,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却不忘将触手摔在地上,踩上去用鞋底来回狠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