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方要询问季琢为何在此烧衣,眼睛一眨,人竟凭空消失了。
他细细打量着还未烧尽的衣衫,此处被一株大榕树挡住了大半月光,他一时瞧不清楚,伸手捻了一块看了,才看清上头的血迹。
他吓得跌到在地,后怕得几乎要尿裤子了。
方才穿着深褐色粗衣的男子,虽样貌出众,但分明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不然为何要半夜在此烧血衣?
沈已墨追出数里才结果俩人,另有四人不知去向了何处。
天色渐暗,玉盘升起,他疲惫不堪,靠在河边的一株树下稍作歇息。
他觉得有些冷,便紧了紧身上的狐皮,狐皮上已沾了血,柔软的皮毛摸起来颇为磕手。
在他半睡半醒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怨气,其间还夹杂着血腥味,接着便是“咚”地一声。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子冷水,登地站起身来,疾步过去一看,却是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她伏倒在地,已不动了,心口处破了一个洞,看伤口形状应是被人用一硬物从后心贯穿的。
这血流得十分厉害,沈已墨放眼看去,女子走过的地面上亦是一连串的血滴子。
他俯下身,将女子翻过身来,细细一看,正是“复生”的十七人中的一人。
这女子胸口无半点起伏,片刻后,地面上再无女尸,只余下一头狼与一张人皮。
如此,便还剩下三人。
他将狼尸与人皮拖到一旁,挖了个坑埋了,泥土一点点覆住了其面目。
天上玉盘本来亮得很,这时却被一朵云给遮住了,顿时,周遭皆陷入黑暗中。
沈已墨立在坟前,往里头填土,他的左足却陡地被一物拉扯了下,这一下气力极大,他一时不防备,竟生生地被拉进了坑中,那物翻身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一时间他眼耳口鼻尽是松软的泥土以及些许积雪,几乎要窒息而亡了。
他挣扎着唤出洞箫,手腕子一疼,那洞箫生生地从他手中坠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