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今日着了一身绯衣,绯衣是上好的缎子,散着柔和的光泽,衬得他的肤白如玉,纵使衣衫上头不知为何生了几条褶子,亦半点无碍于他的风华。
此时他望着舒蕴的目光如潺潺溪水一般,声音更是柔软动人,舒蕴顿时觉着有些脸热,不由地微微垂首。
下一刻,她却又听得沈已墨道:“舒娘子你且随我将二楼搜上一遍,季公子,劳烦你将一楼再搜一遍。”
沈已墨特意要与舒蕴一道搜查二楼,想是要试探于她。
思及此,季琢颔首道:“你且小心些。”
沈已墨与舒蕴俩人先一一敲了余下六人所住的房间的门,幸而这六人皆是安然无恙。
沈已墨怕有人落单,再予凶手以契机,遂嘱咐舒蕴将这六人聚集到楼下大堂,自己继续搜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舒蕴已将六人全数集中在大堂。
这六人中有几人还未睡醒,一面抱怨,一面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
她又等了半刻钟,沈已墨下了楼来,她焦急地抬眼朝沈已墨望去,方要开口,后者却冲她摇了摇头。
季琢掀开帘子,从庖厨走了出来,他见沈已墨立在楼梯口,不紧不缓地走到其身侧道:“楼下并未寻到人。”
说罢,他扫了眼三三两两坐着的住客,道:“怕是凶多吉少。”
这时,帮忙搜查的张卿自柴房出来,走到沈、季、舒三人身旁道:“无半点踪影。”
“那茶水中有毒。”沈已墨按了下太阳穴,问道,“房间中的水是何人何时煮的?煮好后是何人送的?之前的客人退房后,茶杯又是由何人收拾的?”
“水是我煮好后送上去的,当时约莫是申时,之前茶杯也是我收拾的。”舒蕴颤声道,“但我并未下过毒!”
沈已墨一面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张卿与舒蕴,一面安抚道:“舒娘子,你莫要害怕,如若确不是你所为,我是决计不会污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