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出了柳条巷子,走在街上,今日已无夜市,行人寥寥。
现下月色清亮,沈已墨不敢看季琢,怕勾起了前世的回忆,只得盯着地面上季琢的影子。
那影子与他自己的影子交叠着,乍看,仿若是季琢揽着他的后腰一般。
沈已墨这般想着,突地觉着后腰的肌肤热得厉害,那热度蔓到他面上,烫得他尚未褪去的嫣红更为羞耻。
沈已墨不同于往日的安静使得季琢回过头来,入眼的沈已墨面色嫣红,双目迷蒙。
季琢伸手抚上沈已墨的额头,低声问道:“你可是觉得身子不适?”
季琢的体温一触到沈已墨的肌肤,那散着白瓷般光泽的肌肤便细细地打起颤来,沈已墨一怔,脑中不断地浮现出前世他与季琢的温存,一帧一帧如同春宫图一般。
良久,沈已墨才将那羞耻而甜蜜的回忆全数压下,他抬眼望住季琢,柔媚地笑道:“你若是愿意与我欢爱,我定然叫得比那少年好听上千万倍。”
季琢闻言,便知沈已墨是动了情/欲,而非身子不适,立刻松开手,走在了前头。
这夜,沈已墨梦到了他与季琢初次欢爱的场景,那次疼得他几乎要断了气去,但心里头却是溢满了喜悦。
沈已墨醒时,浑身汗湿,他令小二哥抬了一桶热水来,沐浴过后,方下了楼去。
季琢已坐在楼下用膳了,听见动静,瞥了眼沈已墨,复又去用他的稀粥。
沈已墨要了一屉小笼包子并一碗银耳汤,便在季琢对面坐了。
见季琢不理会他,沈已墨含笑问道:“季公子,你昨日睡得可好?”
季琢随意地点点头,甚至连眼角余光都并未分半点予沈已墨。
小二哥利落地将小笼包子与银耳汤送了上来,两样吃食皆是热气腾腾,沈已墨夹了最为白胖热乎的一只小笼包子到季琢碗中,自己才吃了起来。
他堪堪将一个小笼包子收入腹中,便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