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程行歌一直没哭,直到石板封上,他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旁边站着的保安赶紧扶住了他。

“云止。”待一切结束,程行歌弯了腰,用毛巾认认真真的擦净了墓碑上的灰尘,他说:“你慢点走,等等我。”然后他喉咙动了动,又是强行咽下了一口腥甜。

苏云止的葬礼不久后,徐晓荼就辞职了。

她辞职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朋友和同事都问她,说她最大的愿望不是当警察么?现在当的这么成功,为什么会不高兴?

徐晓荼吐了烟,道:“自己冷了,暖不动别人了。”

听了她回答的人一脸疑惑,根本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徐晓荼的确是冷了,她以前看到案子,会义愤填膺,可现在不会,就好像苏云止的离开,将她的情绪抽走了。

徐晓荼不知道程行歌后来怎么样,但不到一年,她就从电视上看到了程行歌的死讯。

据网上的小道消息说,他死于怪病,找不到原因就是不听的吐血,又消极治疗,很快就不行了。

还有人现身说法,说程行歌是被人下了蛊虫,因为他临死之前,居然还在哈哈大笑。

徐晓荼用自己的继续,开了家书店,聊以度日。

民众是健忘的,当年那个大案的印象里削减的极快,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好像就忘得差不多了,连带着徐晓荼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又一年,徐晓荼照例去扫墓。

她看到苏云止旁边的墓已经被填满,程行歌这三个字,从灰色变成了金色。

这两人到底是在一起了。

徐晓荼又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

程行歌,苏云止——这两人的名字,般配,却又不般配。响遏行云,歌声唱的太美太嘹亮,让那云朵也止停了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