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尽最大可能地躲开了他的手,这一挪之下,他的脸彻底是白了,一瞬间的剧痛让他觉得自己不如死过去比较好。
陆离惊叫了一声花栗的名字,扑上去轻轻用肩膀护住了花栗的脑袋,让他有个可依靠的地方,也把他看向顾岭的目光阻隔了起来,他小心地摸着花栗痛得发潮的头发,像是抚摸着稀世的宝贝似的:“好了好了,不疼,不疼了。花栗,我陪着你,啊?”
顾岭也不知道自己这轻轻的一下触碰会惹起花栗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他痛得浑身发抖的模样,愣了几秒后,一股股的酸气和热气才直往天灵盖上涌去。
更别提陆离拥着他的画面了,顾岭单看着就觉得眼窝里插了针一样难受。
顾岭站在床边,脸色变幻莫测,可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刚才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温柔如水,仿佛能把人溺死在里面:“等你腰好了,我天天背你回家,背你一辈子也没关系。”
疼得恨不能咬舌头的花栗闻言,猛地一噎,差点儿呛咳起来。
他记得这句话。
当年,他打篮球扭了脚,怕顾岭发现,悄悄拜托哥们儿把自己送到医务室里,他笨手笨脚地给自己上药时,被找来的顾岭堵了个正着。看到他肿的老高的脚腕,顾岭当时的脸色难看得让花栗心虚,他摸摸后脑勺,笑得无比讨好:“顾岭,这个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拐了下,睡一觉就好了……嗯?……嘶——啊你别碰!疼疼疼!”
顾岭拉着他的脚腕,毫不客气地给他上药,冰敷,那沉得像水的晚娘脸叫花栗心里没着没落的,只能不停地说话来缓解尴尬的气氛:“你轻点儿轻点儿……”
“疼死我了早知道我不抢那个球了,反正都出界了……”
“唔,顾岭……我都这样了你跟我说句话呗。”
顾岭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来:“……说什么?”
花栗皱皱鼻子,笑得很可爱:“……说一会儿你背我回家?”
顾岭重新把头低了下去:“一会儿叫出租车送你回去。”
“……没情趣。”
花栗正郁闷间,顾岭就缓缓欺了上来,噙住他的双唇,慢慢把他按倒,一双沾着酒精气息的手就这么撩到了花栗的身下,也不进去,只隔着一条薄软清透的运动裤揉弄勾动,布料轻轻摩擦着敏感,花栗鱼似的挺起了腰,脸色潮红得不知所措,只能任由顾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