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刺痛他了,明明如此脆弱,偏又将自己伪装成冷硬的石头,何苦?”她暗叹,疾步上前。
南宫瑾听到了脚步声,并未回头,还当是乌丸猛,只轻哼一声,“滚。”
话音刚落,感觉肩头一暖,一件带着药箱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南宫瑾一怔,一双暖和的手已然自他身后合上了他支着额头的手。
“好冰,”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侧。
南宫瑾就这般被她圈在怀里,一时竟忘记了反应。
“你这是做什么?”他眼中有着盈盈的泪光,只是天太黑,花吟并未看到。
“大哥,”她突然缩回手,结结实实的膝盖落地,跪在他面前,又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大哥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掐死我……”
“你这又是何意?你明明知道……我下不去手。”
花吟虽然笃定他不会杀了自己,但是亲耳听他这般说,却别有一番感受,不自觉眸中面上都带了笑意,“大哥,”她满含感情的唤他,“你既下不了手,那就请全身心的信我,可好?将你自己交给我,我对天起誓,我一定会治好大哥身上的顽疾,即使用我的命去换大哥你的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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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醉满楼的小丫头从相府后门悄悄给送来了花吟落在那的药箱和一本叫《将军令》话本子。
看门的婆子接过东西后就将小丫头给轰走了,因为花吟受伤的事南宫金氏已然知晓,恼的不行,当即就对府内下人放了话,若是谁再放那些个小妖精入府找三郎就打断谁的腿,吓的一众下人个个噤若寒蝉。
南宫金氏这话骂的凶,不仅是替花吟打抱不平,还是说给自个儿子听的。
南宫瑾心情颇好的样子,母亲的含沙射影也没往心里去,笑着应了。反倒令南宫金氏错愕不已,和兰珠嬷嬷面面相觑片刻,不得不将一肚子训斥的话都咽了回去,却又少不得添了句,“你也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本不想做那不同情理的父母,但是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若是你一直没有中意的姑娘,为娘就只好遵循古礼替你做主了。还有你,小小年纪,别老是往烟花堆里钻,那些个精怪,迟早将你教坏啰,你亲娘将你交给了我,我就对你有责任,总不能对你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花吟点头如捣蒜,面上不敢有丝毫违逆。
现在的南宫金氏絮絮叨叨的与寻常人家的妇人并无差别,回想上一世,常年缠绵病榻,积怨成魔,仿若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
现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