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属下之前与那孩子交手,仿似觉着有些像曾经名震江湖的霹雳□□鸣的招式。”
南宫瑾对江湖门派不了解,遂额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对这个雷鸣也是不熟悉的,只是昔年我在外学习武艺,江湖事多少知晓些,据说雷鸣的霹雳掌有开山裂石之力,我当时年少无缘与他一战,但也听说过其中利害,曾经有人学了他的招式到处招摇撞骗,虽不说学个十成十,但也有三四成的模样了。属下也是慕名前去挑战,后来那人战败,属下才知道他不过是雷鸣曾经的一个随从,雷鸣传授过他武艺,可是他后来因为犯事被雷鸣给赶走了。我想那孩子大略是雷家的后人。”
“雷鸣?”南宫瑾确定自己没听说过这个人,“去查这个人,我要他全部的资料,还有查查看,他背后可有什么人?”
南宫瑾的消息网是可怕的,不到半日功夫,关于雷鸣的生平资料便全数摆在了他的面前。
颇厚的几十页纸,关于他的武功路数,大小比试决斗,偶尔的善事义举还有结怨的仇家等,南宫瑾一一翻过,直到在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时,突然顿住。
“幽冥子……”南宫瑾喃喃。
记忆像是碎裂的镜子,带着斑驳的痕迹,那些年是他最不愿回忆的梦魇,却又清晰的历历在目。
那一年的极北苦寒之地,全年最冷的时候,他们一行三十几个孩子被凶神恶煞的徭役们鞭打着赶到悬河之上,被逼着去采那所谓的烈焰红蕊。孩子们哭声震天,风声呼呼似乎也带了呜咽之声,他木着脸跑在最前面,他本意是想逃跑的,至于想逃到哪里他并不知道,直到他失了方向,渐渐被入骨的寒风冻的失了知觉,他忽然有种很放松的感觉,也就在一瞬间,他明白他想逃去哪里了,这天下虽大,哪有他容身之地?不过是想尽快了结这一生。
但母亲怎么办?
他不想去管!不想去管!
就算阴曹地府再无情,十八层地狱再可怕,总有结束的一天不是?
待下一世他无论是做阿猫阿狗,他也不要做人。
但母亲怎么办?
他也无能为力啊,他现在也要死了不是?
但,母亲怎么办……
他不能去死,若是他也死了,母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