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看着就要掐起来,有人站出来充当和事佬道:“谁不是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最清楚,既然那位都不肯说,咱们还来蹚什么浑水?况且陛下要咱们诊的是喜脉,只要这条不错,其他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众人嗯嗯应是,都说伴君如伴虎,王宫里生存不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且说乾坤殿内,耶律瑾消极了片刻,转而又安慰起了她,道:“无妨,好在咱们还年轻,子嗣一事,也不急于一时。”
花吟想了想,又老话重提道:“陛下,奴还是劝您不要对奴抱有太大希望。”
耶律瑾脸色一变,他最是烦她在他兴头上浇凉水,愤愤道:“只要你不动手脚,怎会怀不上!”
花吟哑然。
耶律瑾并不想和她闹不愉快,训斥了她,他心里也不好过,遂转移话题道:“太后最近念叨你念叨的紧,你明日得空去瞧瞧她老人家吧。”
花吟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
耶律瑾按住她的双肩,“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记住了?”
“嗯。”她低低应了声。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
次日,花吟细心打扮了一番去了寿康宫。
兰珠老远就瞧见花吟过来了,惊喜异常,小跑着迎了上去,二人双手握在一处,高兴的想哭,却又生生憋了回去,只怕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落到陛下耳里被曲解了就不好了。
到了宫内,花吟瞧见吉云也在,正窝在太后膝下给她老人家捶腿。
吉云见花吟过来,识趣的先行告退了,大抵是昨日的自我反省起了作用,今日面上柔和了许多。
花吟待吉云走后,坐到太后身旁,笑呵呵说:“吉云公主倒是个孝顺的好姑娘。”
太后点点头,“以前是哀家对她有偏见,这几年下来,也没见她仗着陛下的宠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看看吧。”言毕,用她仅剩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孩子,你能回来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