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几个絮絮叨叨说了一天,太后老人家苦口婆心,无非就是劝俩人好好过,别再生什么幺蛾子了,临了,又欲言又止的问花吟,陛下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二人一直都没有消息,是否是陛下那里……
花吟惊住了,忙摆手,这就提到了她体质不好,不宜受孕。
太后面上就为难了,说:“子嗣事关社稷,事关江山稳固,是顶顶要紧的大事,母后说这些也不是逼迫你,叫你有压力,只是你医术这样出神入化,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调理好身子,给哀家诞下一个王孙?哀家瞧着你现在这身子骨,也是心疼的不行,但你也得为自己打算,你和陛下一直这样是不行的,若是有了孩子,关系就自然好转了,哪能夫妻都这么多年了整日还吵吵个没完,这不叫孩子笑话么……”太后一提到孩子,自己先把自己逗乐了。
到了晚上,耶律瑾亲自过来接人,几人一同用了晚膳。
饭毕,太后又同耶律瑾说了好些体己话,这才放了他们离开。
二人行走在回乾坤殿的路上,耶律瑾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说:“今天托了你的福,母后竟肯同孤说了那么些话。”
走着走着,转头一瞧花吟,竟落后了他一大截,他停住步子,见花吟弯着腰,正用手锤腿。
耶律瑾走回去,好笑道:“你今天动了一天嘴皮子不假,怎么腿倒先走不动了?”
花吟噘嘴道:“牵一发还尚且动全身呢,我动了一天嘴皮子,怎么就不许我腿疼了?”
耶律瑾是知道的,花吟平日都有午间小憩的习惯,今日太后见了她,太过高兴,就一直拉着她说个没完,又在小花园内转了一下午,现下太后已经歇着了,而他们还在逛花园子。
耶律瑾笑了,“罢了罢了,你娇贵行了吧,”言毕往她面前矮身一蹲,“上来吧,孤背你回去。”
花吟心内甜蜜,也不客气,直接扑上了他的背。
耶律瑾托着她,掂了掂,“太轻了。”
花吟不依了,“你现在嫌我轻,待要多背我走几步路肯定又得嫌我重了。”
“呵……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耶律瑾也不辩驳,背着她转了个方向,索性背着她在整个后宫绕起了圈,引得各宫一通兵荒马乱。及至回了乾坤殿,耶律瑾将花吟放下来,才发觉她早就不知何时睡熟了。
他抚摸着她的脸,心内满足,却又听她呓语道:“怀瑾,我想家了,想我……”后面的话不大清晰,但略一想便能猜出来,大概是爹娘兄弟之类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