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心入门时不过廿一二岁,正是玉树临风的好年纪;商无庸外表比任无心年长六七岁,成熟昂藏。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有着一种绝妙的和谐。然而一晃二三十年之后,修为深厚的商无庸依旧是二十七八岁光景,可任无心的外表年龄竟也同商无庸相差无几了。”
当顾烟蓝说到这里,练朱弦的心里“咯噔”一声,起了共鸣。
他偷偷地看向凤章君——如果不出意外,今后即便他与凤章君各自回归门派,也依旧会保持联系。那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容颜早于凤章君而衰老。而鸡皮鹤发、行将就木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依旧风华正茂的凤章君?
光是假设,就令他默默地不寒而栗起来。
只听顾烟蓝接着道:“发现自己日渐衰老的任师兄非常不安,他开始尝试各种方法来挽回自己身上失落的岁月。种种手段之中,既有民间偏方、宫廷秘药,也有更为邪祟的禁术。任师兄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与时间成本来实验这些方法,可惜的是,没有一例获得成功。
“时间依旧流逝着,一点点带走了任师兄昔日的美好皮囊;带走了在他身边恭维、讨好的人;同时也带走了他内心之中的阳光。他一方面害怕着衰老与死亡,而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如果能够在彻底衰老之前痛快地死去,或许未尝不是一件仁慈之事。”
说到这里,顾蓝烟又长叹一声,“这世上有些事,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对于年龄与外貌的过度注重,并没有得到商师兄与其他师兄弟们的理解——那时候的商师兄,还只是单纯将任师兄当做可靠的师弟和得力搭档。二人之间甚至因为任无心修炼驻颜邪术的关系,不止一次地关起门来吵架。直到那一天,两个人又一次在内室里激烈争吵之后分手。直到傍晚时分,才有弟子匆忙赶来禀报,说任师兄突然死了。”
“……死了?”
练朱弦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顾烟蓝的烟与故事,仍然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别多想了,你就算变成草履虫了我也爱你
练朱弦:那你得先学会分辨草履虫的长相。
商无庸:你们喝酒归喝酒,干嘛要八卦我和我家那口子?!
李天权:我不担心,我比阿英小那么多。
燕英:没人问你的想法!!闭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