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好痛,他本来是已经都快要痊愈的人,可却因为我,而重新复发,我抿着嘴,忍着喉咙的酸涩,他大概是见我不说话,一下子就急了,凑过来,抓住我的手,又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我摇头,我忍着哽咽酸疼,艰难开口,我说,我不会讨厌你的。
他似乎蓦然一松,但攥着我手腕的手并未松开,他又凑近一寸,小心翼翼问,那我能抱着你吗?我想抱着你。
在那个“你”字落下,在窗外雷响轰鸣,在风暴袭过窗棱,在一切由心所造的狂爱里,我放佛看到了站在三岔口的自己,我从另一条路折返,回到了原点。
我抬头看着林展,他类似于犬类殷切的期盼里,我瞧见了自己,我的犹豫像是世间最卑鄙的东西,我在伤害他,我这般想着,身体先做出了决心。
我扑过去抱住他,手拢着他的腰,身体贴合,脸埋在他的怀里,狠狠吸了一口气,他身上是烟草的淡味,我很少看到他抽烟,但他身上总有这股若有若无的气味。
我发出闷闷的声音,对他说,以后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他愣了愣,身体从硬邦邦的一块铁瞬间融化,他抬起手臂,猛地紧扣在我的后背上,用力按着,似乎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
他说好,没做任何犹豫的答应。
我与他这么抱了一会儿,因为姿势问题,很快我就腰背酸痛,想要起来时,他却不肯松手。
我挣了挣,脸蹭在他的胸前,嘴唇突然蹭过一粒凸起,我愣了,他也瞬间僵硬,之后我便立刻感觉到一根硬`挺的东西抵在我的小腹上。
我记得狂躁症还有一个症状,那就是性`欲会明显亢进。
但我没想到他光是这么拥抱着,竟然也能硬。
他大概也察觉到了,手臂一松,就把我放开了。
我从他怀里出来,与他对视,他的脸微红,一双眼似乎在发光,他渴望地看着我,我撇开眼睛,低头看到了他高高耸起的裤裆。
他说,小然,我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