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道,想做出最好吃的味道给你啊。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他昂着下颚,颈侧的纹身若隐若现,他朝我看来,对我说,徐立然,晚饭是我做的,碗是不是该你洗呀。
我一愣,撑开眼皮看他,他笑着,我们是在茶几上吃,我吃完了后就从地毯上坐回了沙发,赵珏则还曲着一条腿,后背依靠在一侧单人沙发上,姿态随意放松,看着就是休息舒适的模样。
说实话,逃出来直到现在,好像还未有人要求过我去洗碗做事,赵珏这么说,我倒也不觉得反感,反而是很乐意尝试。
监禁生活是枯燥痛苦,大伯偶尔会叫我识字,拿那些肉`体交缠的影片给我观摩,让我趴在地上念画本上的字段,很耻辱,也因为如此,我把做这件事的徐立然当作另外一个人,摇头摆尾知晓很多肮脏的不单纯的徐立然。
我去洗碗,一边洗一边忍不住出神发呆,我做事总容易这般,没法专注。
我洗完了一只碗,拿起来放边上时,手徒然一松,一不留神,地上就多了个碎碗。
我蹲下`身去拿,手指磕在碗边,锋利的碎片划破皮肉,溢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几乎是下一秒,赵珏快步走了进来,他在我身边蹲下,捡起我的手,圈在他的掌心里,他拉我起来,捏着我的手去洗手池边冲水,而后拿着纸轻轻擦去。
血珠还在渗,我看着赵珏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我自己划破了,可他的脸色竟然比我还黑,我小声心虚道,就划破点皮,不怎么疼的。
赵珏抿着嘴唇,他说,等一下。
而后自顾自去客厅,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创口贴,用牙撕开包装,拉过我的手替我贴上。
看着我手指上多出来的一截创口贴,又瞥到地上的碎碗,我都能听到他微不可闻的叹息,我有一种做错了事即将被家长责备的错觉。
赵珏点了点我的肩膀,他递给我一块抹布,他说,碗还是我来洗吧,徐立然你出去擦擦桌子。
他简直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自顾自的过来煮面做菜,又差遣我洗碗,现在还让我去收拾桌子,我憋起一口气,心里想着要怎么去怼他,要撒泼说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