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上为什么装着平等会的宣传单?”克拉克把阿德尔的话用巴什语说给了奥古斯特、维肯季。
“什么是平等会?这是宣传单?”卷发男子维肯季装傻充愣。
“嗯?”克拉克看向矮胖男子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也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克拉克怀疑地盯着二人:“他们说不知道什么平等会。”
“不知道?”阿德尔哼了一声,“那就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装着这张单子。”
“是。”克拉克又问起二人,“你们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看不懂,我们连布列西语都是只会几句,更不用说识字了……”维肯季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装着这个单子?你们身上除了这个单子和钱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我可不觉得这是随随便便捡着玩的。”克拉克态度强硬了一些。
维肯季与奥古斯特对视了一眼, 奥古斯特吞咽着口水,急中生智道:“拉、拉屎用的。”
“拉屎?”克拉克先是一愣,而后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胡说什么!找打是不是?!”
“怎么了?”罗斯看维肯季、奥古斯特一脸惊恐,克拉克则是气个不轻,朝前走了走。
“他们说……这宣传单是用来……”克拉克难以说出口。
“用来干什么的?”罗斯追问。
“上厕所用的。”克拉克咬牙切齿道。
“呵。”和克拉克生气不同, 听到这话的阿德尔只是笑了笑, 没有放在心上, “这理由实在说不过去,这两个人应该藏着什么秘密,继续问,他们为什么要大老远从巴什来布列西谋生。”
克拉克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故意羞辱平等会,语气变得更不耐烦:“说!为什么要来莱泽因谋生?!”
维肯季和奥古斯特一致以为是他们的回答让对方感觉被戏耍了,因此后续的回答变得谨慎起来,生怕进一步激怒这些军人:“我、我们在冬堡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走投无路只好坐船出来了。因为我们会一点点布列西语,又听说巴什快和威尔兰打仗了,就选择了来布列西讨生活。”
阿德尔听完克拉克的翻译道:“告诉他们,我在冬堡有认识的朋友。想洗清嫌疑没有问题,把详细信息说出来,我会托那边的朋友调查。要是一切属实,立马释放。要是有任何不符的情况出现,他们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我们长官在冬堡有不少朋友,你们的情况他完全可以托朋友们查证。如果情况属实,会立即释放你们,如果情况不属实, 你们就得永远在监狱里待着了!”说着, 克拉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和钢笔,“好了,告诉我你们在冬堡的详细住址和从前的工作、家庭情况、欠了谁的钱……”
维肯季、奥古斯特傻住了。
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他们说出来就可以唬过对方,如果是真的,他们这一说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无法见到平等会,也无法带着援军回到巴什了。
“说啊。”克拉克催促道。
“嗯,呃……”维肯季权衡着风险。
阿德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的时候犹豫本就是一种答案:“他们没说真话,直接问他们来莱泽因的真实目的。”
克拉克和阿德尔有同样的感觉:“不用再装了,你们根本不是来这里谋生的,现在告诉我们你们的真实目的,一切还来得及!”
“我们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谋生!是初来乍到不知道莱泽因实行宵禁这才造成了误会!我们没想做什么犯法的事情!”维肯季声音拔高了不少。
“还没有承认是吗?”阿德尔问。
“是的。”
阿德尔懒得和对方浪费时间,直接拔出手枪上膛对准了奥古斯特:“有的人就是这样,你不动手他就会以为你很好糊弄。再问他,如果他的回答无法让我满意,我会立即击毙这个人。”
“阿瓦!”维肯季看到对方把枪口抵在了奥古斯特的额头上,顿时急了, “别开枪!你们不能随随便便就杀人!”
奥古斯特的冷汗也瞬间渗了出来:“我们真是无辜的!我们真是无辜的!”
“维肯季,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来这里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不要心存侥幸,不要试着耍小聪明!如果你的回答还是让我们长官不满意,他会立即击毙奥古斯特!”克拉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