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不要说!”奥古斯特吼道。
“我说!我说!别开枪!千万别开枪!”维肯季妥协了。
对方对自己和奥古斯特此行目的有了初步的猜测,他现在不实话实说的话,奥古斯特一定会死,他的下场也会很不乐观,彻底断送找到平等会的希望。只有现在告诉对方,说不准还能挽回性命,再伺机找办法逃出去。
反正他们与平等会还没建立联系,他们的人也远在冬堡,就算说了出来也不会拖累两方。
“我们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谋生,也没有在冬堡欠别人钱,我们是来找平等会的。”维肯季缓缓道。
克拉克眼里的敌意少了些许,有点不敢相信地转述道:“他们说来莱泽因是为了找平等会。”
“为什么要找平等会?”阿德尔的枪没有挪开。
“为什么要找平等会?”
“我们需要支援。”维肯季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支援?”
“在巴什的冬堡,有一群人正在做着和平等会相同的事业,为了对抗压迫同政府进行着艰苦的斗争。但情况很糟糕很糟糕……我们没有多少枪,没有多少人,没有什么斗争的经验,在一次次与政府的对抗中往往会产生巨大的牺牲……所以,迫于无奈的我们奉命令前来寻找平等会寻求帮助……”维肯季把实情说了出来。
“他说了什么?”阿德尔看向没有第一时间翻译的克拉克。
克拉克眼里难掩震惊:“他们……他们说他们是在冬堡那边革命的同志,因为缺乏武器、人手、斗争经验,常常会损失惨重。为了改变现状,他们奉命令来找我们寻求支援。”
“怎么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阿德尔没轻易放松警惕。
“如何证明?”
“证明……”维肯季冲桌子上被搜出来的宣传单道,“那个不够吗?”
“你们不是不识字吗?”克拉克觉得逻辑不通。
奥古斯特这时颤抖着道:“宣传单上具体的内容我们不知道,但平等会几个字还是认识的……我们也试着问过人上面写着什么,但他们要么不知道,要么直接跑掉了。”
“你们打算怎么找平等会?”阿德尔又问。
听到克拉克巴什语的问话,维肯季摇摇头,精疲力尽道:“我们只知道平等会在布列西共和国的首都。”
“只知道这么一点信息,就敢来找人?”
“我们别无选择,要是没有平等会帮助的话,我们的革命很可能就要失败了……”维肯季道。
“你们的人在冬堡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有枪就随手拿起凳子和敌人搏斗,基本上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想到同伴们抡着凳子还没接近对方就中枪倒地,维肯季的双眼通红。
阿德尔的目光发生微弱的变化,他将枪从奥古斯特的头上移开:“你们不知道平等会在巴什有分站吗?”
“平等会在巴什还有分站?我们不知道。”维肯季抬头看向阿德尔。
要是早知道巴什里就有平等会的人,他们就不用跑这么远,到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的异国找人了。
“不过平等会巴什的分站不在冬堡,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阿德尔的戒心放下了一半,“还有什么能证明你们是巴什的革命者?”
“怎么证明你们是巴什的革命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维肯季很想找些什么手段证明,但他们什么都没有。
不过反而这样的回答让阿德尔又放心许多,因为这伙人如果是政府派来伪装试探的,那一定会做足准备博取他们的信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毫无规划。
罗斯感觉这件事很有意思:“竟然有巴什的同志来找我们寻求帮助,看来我们在国际上已经打响了名声。”
“革命的目的有很多,就算他们真是革命者,究竟和我们是不是一路人还暂未可知。”阿德尔没有在当下有限的了解中对对方做出判断。
“那接下来怎么安排?”罗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