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嘤咛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棠晓聒噪,把话筒拿的远一些,声音朦胧,“谁呀?”
棠晓大为惊讶,“你还没睡醒呢?”
鹿嘤咛清了清嗓子,“我昨天才从山区回来,还不让睡个懒觉?”
“别睡了!”棠晓回到正题,也不再卖关子,“我看见林艺可了。”
即便看了澄清微博,鹿嘤咛还是对这个名字本能性厌烦,语气酸溜溜:“管我什么事啊?”
“有很大的关系!”棠晓话语间难掩激动,“林艺可正跟一个男的约会,各种亲昵举动。哎呦我去!还当众亲亲,救命!”
听到这鹿嘤咛可不困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嚷嚷道:“帮我盯紧了,地址发我,现在就去跟你汇合!”
鹿嘤咛从行李箱里随便捞了套衣服穿上,一把推开路敬辞卧室的门,急匆匆说道:“我出去一趟。”
路敬辞刚换上新睡衣,就看到冒冒失失的鹿嘤咛,忙问:“你去哪儿?”
“早餐有牛奶、土司、还有昨晚的水煮蛋,你自己热一下。”鹿嘤咛边说边换鞋,“我去捉奸了!”
“什么玩意?”
可惜重重的关门声掩盖了路敬辞的疑问,可见鹿嘤咛有多着急。
路敬辞反复嘀咕:“捉奸?”
捉什么奸?谁的奸?难道小姑娘谈恋爱,而且还被对方出轨了?
“操!”路敬辞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哪个男的这么眼瞎!”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摸住了菜刀,冲动是魔鬼。
洗了把冷水脸,路敬辞冷静下来了。
关键是没听说鹿嘤咛谈恋爱啊,可是她不一样没跟自己说要去支教么。
思及此,路敬辞又焦躁起来。
思来想去,路敬辞决定打电话给苏林琛探探口风,这位是货真价实的亲哥。
苏林琛现在全权接手家业,忙得连轴转。
两次都没有拨通,最后还是他回拨路敬辞的。
电话里,苏林琛连寒暄都省了,直奔主题:“什么事?”
路敬辞也单刀直入:“你妹谈恋爱了?”
苏林琛嫌弃死了,“她?我都担心这辈子烂在家里。你说人家小姑娘上大学,哪个不是谈个恋爱处个对象啥的,就她天天不是在图书馆泡着,就是热衷于学生会活动。家里有我撑着就够了,谁稀罕她协助我管家业,我只希望她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听苏林琛这么说,路敬辞松了口气,“认真搞学业不好么?恋爱有什么好谈的,就算你不担心,我还担心会被哪个猪给拱了。”
“也就你会这么说。”苏林琛更加郁闷了,“当初你也是大学不谈恋爱,就连现在也没谈!我都怀疑我妹受你影响,以后你离咛咛远一点。都跟你学变态了。”
“当了总裁连话都不会讲了。”路敬辞毫不客气怼回去,“怎么还人身攻击了?”
“工作和婚礼都快要忙成狗,你还指望我能有好语气?”苏林琛叹口气,“兄弟,下个月我婚礼你把时间给我空出来,当我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