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雨过,踪迹何在?一池萍碎。

杏花沾着微雨,若红若白,惹尽娇羞。

春雨连下了三日,将盛京内外冲刷,除尽污垢,余留清白。

叶昭榆喝着茶,耳边又响起一阵热闹的吹吹打打,鼓声雷动,唢呐高昂,直逼她脑门。

她眉头跳了跳,无奈的看着摇着扇子,春风满面的人。

“要不您出去庆?我侯府这座庙小,容不下您和您的冥间乐手呢。”

萧如晔桃花眼一挑,春风笑意,满面红光,摇着扇子悠悠开口。

“从岁初至今,孤为此案足足奔波了将近两月,期间案情跌宕,历经波折,如今此案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难道不该好好庆庆?”

叶问荆木着脸看向站在院子里,奋力奏着喜乐的众人,腰间绑着红绸,画着花脸,又吹又打,激情十足。

他嘴角一抽,这是当朝太子该有的审美?

“要不你听阿榆的,出去找个地儿自己庆。”

萧如晔走到躺椅旁躺下,感慨一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孤就想与亲近之人分享这份喜悦。”

“本公子与太子无甚亲近,一刻钟内,带着你和你的人滚出院子。”

摩那娄诘缓步从书房走出,墨发微动,耳边红穗招摇,一身玄衣端肃无比,连带着语气都带了几分兵刃上的凉意。

叶昭榆顿时扶额,得,将西域霸主都逼了出来,表哥不是一般的能耐。

乐师被突如其来的人惊到,沁凉的声音直击灵魂,让人不禁一抖,瞬间息了声。

“怎么停了,接着奏,接着奏!”

萧如晔抬起扇子指着乐师,铿锵的乐声再次响起,他这才满意。

随后回眸看向站在廊间,目光危险的盯着他的人,挑眉一笑。

“谢公子这是什么话,相识已有两月有余,怎么还如此见外。

除了奏乐庆贺,晚些时候,孤还要邀你登楼饮酒,今夜不醉不归,应我此日良辰。”

这些时日着实太过压抑,早就想好好放纵一回,今夜酒满,不醉不归。

叶昭榆眼睛顿时一亮,瞬间看向他,“好耶好耶,我想喝九酿春!”

那是盛京最烈的酒,她早就想试试了,可阿爹和她哥不让,说烈酒伤身。

“不许!”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