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话一出,叶问荆和萧如晔顿时瞪向她,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烈酒!

叶昭榆撇撇嘴,不服气道:“我饮过西域的烈酒,也就那样吧,小谢公子,你说是不是?”

摩那娄诘看着不停地给他使眼色的人,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中原的酒确实无法与西域相比。”

叶昭榆连连点头,看着自家哥哥,眨了眨眼睛,一脸真诚,“你看,我就说吧,完全莫得问题。”

叶问荆抱臂看着她,目光上下扫视了她一圈,缓缓道:“叶昭榆,我怎么在你身上看不出一点高门贵女该有的样子呢?”

叶昭榆惊讶无比,满脸的难以置信,“天呐,哥,你是啥时候瞎的?”

萧如晔顿时笑的前仰后合,拍着手叫好。

叶问荆脸色一黑,舌尖舔了一下左腮,摆了摆手腕,眯着眼睛朝着她走去,“叶昭榆,欠收拾了,是不是?”

叶昭榆顿时提起裙子就跑,腰间璎珞晃荡不已,就连她鬓发两侧的金色飞鸾都在颤动。

她边跑边乐,“是你先损我的,还不许我损回去了?”

“你有本事过来损,我保证不打死你。”

两人顿时在满院子里疯跑。

叶昭榆活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每次要逮到她时,都能被她从指间溜走。

她转头看向落后她一大截的人,眸光潋滟,颜若朝华,大笑着开口。

“哈哈哈哈,你抓不到我吧!”

悠扬的笑声在院落里传开,散在风中,被微风吹远,落在了幽静的后院。

一人面容苍白的躺在床上,不安的动了动,额头上薄汗密布。

四周光线昏暗,他眉间聚成了“川”字。

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梦魇,有数双大手撕扯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梦里有故乡的战火,有数年的颠沛,有数不尽的绝望,还有那黑暗中的回响……

“我叫裴珏,是此间平庸之辈,可我不想再庸碌下去,我想要新生,想换一个新名。”

“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新名为朝,朝阳升,万物朝,你可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好,就叫裴朝!”

床上的人猛然惊醒,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他微微喘着气,慢慢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