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那娄诘抱着人躺在软榻上,仰头追逐着她的唇舌戏耍,一只手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处处点火,诱惑而危险。

食髓知味,也不过如此。

叶昭榆偏头躲着他的吻,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处,喘息道:“别,别亲了,等会儿你再难受,我可不会哄你了。”

摩那娄诘低低笑了起来,抬手将人紧紧压在怀里,凑到她的耳边,音色沙哑,“阿榆可舍不得。”

叶昭榆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放任周身极淡的檀香味将她包裹。

闻言,她微微挑眉,“这么笃定,本郡主会对你心软?”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那双圆润的杏眼,轻喃道:“阿榆哪一次没对我心软过?”

自从她表明心迹后,再回望往事,才发现,是他愚钝,而她情深。

她时时刻刻都将他放在首位,顺他宠他,也在不经意间表露心迹,而他却愚钝不堪,毫无回响。

当真是对他心软,才不见一次失望。

他以为他在心悦她这条路上走的磕磕绊绊,无人掌灯,无人同行,可倒头来才发现,一直有一双手领着他往前走,而她,早已站在路的尽头。

情深难止,独等归人。

“阿榆,以后换我等你,可好?”摩那娄诘抚摸着她的脊背,轻声开口。

叶昭榆轻笑一声,仰头看着他,指尖划过他的眉骨,“那怎么办,我的玫瑰曾也彷徨过,等待过,试探着绽放,又怕无人欣赏,方踌躇不前,困于方寸,我怎忍心见他再经历等待?”

摩那娄诘怔怔的看着她,抬手覆在她澄澈潋滟的眼眸上,喉珠滚了滚,喃喃道:“别这么宠我,会宠坏的。”

叶昭榆顿时笑了起来,爱不释手的抱着人蹭了蹭,“诘兔兔,你怎么这么可爱,怎么办,更想宠你了!”

摩那娄诘身形一顿,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危险,“诘兔兔?阿榆,解释解释。”

他听过外界对他的无数描述,有浴血而来的修罗,有横扫大漠的狼王,还有翱于九天的雄鹰……

任他怎般去想,也无法将自己与兔子这种弱小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怎在她嘴里,他却变成了兔子。

叶昭榆趴在他的胸膛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弯唇笑了笑,“君主与阿雪好像,尤其是红着眼睛的时候,都是可爱的兔兔。”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她,视线微压,“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想将阿雪带来中原的原因?”

叶昭榆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道:“睹物思人嘛,本郡主也赶个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