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皇帝的儿子并不多,到他离世时,也就只剩下了先帝和康王。
作为一个父亲,当然想两个儿子都能过得好,在决定将皇位传给先帝后,他便极尽可能地安排好了最小的儿子。
而现在,庆德帝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可比世宗皇帝更糟的是,他有十七个儿子!
如何安置好这些儿子,成了他现在最为头疼的事。
之前他想将他们都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没想皇子们竟因此心生怨怼,可将他们都放了出去,又怕他们像康王一样,将来成为祸患。
因此,这些日子庆德帝一直在想,该如何才能制衡着这些皇子,不让他们日渐坐大。
“可为何突然将八皇子放出了京?之前不都传你有意将皇位传与他吗?”在和庆德地小坐了片刻后,长公主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她也知道,这本不是她该问的话。
可是庆德帝将适龄的皇子全都放出了京,难不成还想复立二皇子为太子?
“因为他不合适。”庆德帝就摇了头,“自他提出与大夏的战事要以战促和时,朕确实高看了他一眼,而他自请去督军时,朕甚至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朕原本想等到他们从西北回来后就立他为太子,可后来朕了解到一些事,才发现他并不合适。”
“发生了什么事?”长公主也跟着皱起了眉。
庆德帝沉默了半晌后道:“还记得炎儿中途从西北回来那次,说他们奔袭了大夏王庭并俘虏了大夏王太后的事吗?后来朕从左青那打听到的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长公主就紧张了起来,当初她听宇文炎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就觉得事情不应该那么简单。
“左青说,一出关,老八就适应不了关外的恶劣气候,那边八月就飞雪,三四月了也还没开春。他一个去督军的人,却要一堆的人来伺候他。”说话间,庆德帝的手就握成拳,“可这是去打仗啊!又不是去郊游!左青不敢真让他上前线,就将他留在了后方,没想他竟在军营里花天酒地,气得左青想要写折子回来告状。”
“那他为何没写?”长公主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