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炎儿劝住了左青,”庆德帝就叹,“说那个时候写折子,肯定会动摇朝廷对西北的决策,不利于战事的开展。”
“左青听从了炎儿的建议,却提出要老八离开军营,以免带坏了他的兵。”
“可炎儿没得办法,谁叫他是我派去保护老八安危的,只得带了一支亲卫跟在了左家军的后头。”
长公主听了就没做声,这也太委屈宇文炎了。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阵,后来不知道老八那人发什么病,好端端地却要去围猎,炎儿自是不让,二人就在营帐里起了争执,老八更是强行带着人出了营帐。”
“后来我问了炎儿,他说那时他也在气头上,也就没去追老八,可待到日暮也不见老八的人回营,他便知坏了事。”
“他只得带着人一路寻了出去。”
“出了关,那就是大漠,千里荒无人烟,炎儿一路借着月色寻着老八他们的马蹄印找了过去,一直找到了大夏的腹地。”
长公主听到这,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虽然她如今已知道宇文炎已平安无事,可还是替当时的宇文炎捏了一把汗:“后来呢?”
“他们孤军深入,自是遭遇了大夏的兵,一路打一路逃,炎儿带过去的三百人马最后剩得一百不到。”
“也是他们命不该绝,炎儿带着这一百不到的人,一路躲藏,没想竟遇到了大夏的王帐,那大夏王带着兵在前方与我军作战,后方剩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又哪里敌得过炎儿带过去的人,这才侥幸俘虏了他们的王太后和小王子。”
长公主听到这,才放心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左青他们取得了西北大捷,朕原本是要大封的,可左青却说他受之有愧,他宁愿不要这个封赏,也要将在西北发生的事都告诉朕。”
“而老八自西北回来后,不知为何多了份自信,总以为自己坐稳了太子之位,行事轻佻不说,就连他屋里的那个八皇子妃,平日里看上去挺老实一个人,也变得张狂了,”庆德帝说到这已是频频摇头,“皇姐,你说这样的人,朕怎么放心将这江山交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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