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在他耳边絮絮说着,万年瞪圆了眼睛,目光灼灼:“有这么多花样?竟然有这么多……我可真是个蠢货。”
夜里免不了央求着素素多试了几样,素素在床笫间向来是咬着被角不做声,今夜却情不自禁呻吟叫唤,万年一听她的叫声就心醉神迷,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乐从此后有了突破。
腊月二十三,延晖和三春回到裴家庄,一家人在堂屋里说话,裴老娘几次欲言又止,只得跟何氏使了个眼色,何氏一笑掀门帘出去了,过一会儿拉着一个年轻女子的的手进来,指了指延晖和三春说道:“先行礼拜见吧。”
延晖和三春一愣,那女子已福了下去,细声细气说道:“香兰拜见大人,拜见夫人。”
延晖看向裴老娘:“这位姑娘是……”
裴老娘听何氏的劝定了主意时,可是极坚决的,不知怎么看见三春就有些底气不足,好像做了错事一般,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何氏笑道:“哎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娘亲见你们成亲都三年多了,三春也没生下一儿半女,就做主给延晖纳了妾室,这下好了,若是香兰肚子争气,带了儿女福气来,三春就能怀上了。”
延晖诧异看着裴老娘问道:“娘亲,嫂子说的可是真的?”
裴老娘点点头:“已经请街坊四邻吃过酒席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延晖皱了眉头,三春一声冷笑:“你们这般费尽心机偷偷摸摸的,何苦来呢?香兰姑娘,你先起来,你的身份我是不认的,除非他们休了我。”
说着话往外走去,延晖去拽她袖子,就听见撕拉一声响,三春已出了屋门,延晖疾步追上去,一把抱住她腰,三春苦笑道:“我要回我们家去,你们家我是一日也不想呆了。”
屋子里的人都追了出来,裴老娘眼神闪烁着,不敢接触三春的,也不敢看延晖,何氏拉着兰芝的手笑道:“三春是一时没想明白,这板上订钉的事……”
三春一指她声音有些尖利:“你算什么?这是我和延晖的事,哪里就有你说话的份儿。”
何氏被抢白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延晖也不避着人,紧抱着三春的腰问裴老娘:“娘亲,可下了官文?”
裴老娘摇摇头:“还要下官文吗?”
延晖说了声知道了,再不理在场的人,打横抱起三春,也不顾她的捶打,在她耳边哄劝道:“好三春,乖三春,你冷静些,我们先回屋商量,看如何了结此事才好。我不会纳妾,这辈子都不会,只要三春一个,成亲那日就想好了的。”
三春踢打着他:“才不要听你这些哄人的话,人都进门了,要怎么了结?”
延晖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你不信我吗?刚刚不是问过了,还没有下官文,此事就不能算数,另外,三春忘了?前日我已经辞官了,我如今是一介匹夫,哪能纳妾呢?”
他的话只是对三春说的,三春犹自挣扎着,院子里的人反应不一,裴老娘一脸灰败,何氏捏紧了拳头,兰芝咬了咬唇角,这时延庆从院门外进来,何氏骂道:“死哪儿去了?家里这么多事,也不见你人影。”
延庆没有理她,问了声延晖回来了,回答他的是哐当的关门声,延晖抱三春进了屋,将她放在卧榻上,过去拴了门闩,回过头来在三春身前蹲下去,认真看着她:“此事我一无所知,三春可信我?”
三春软倒在榻上,刚要说话却忍不住眼泪潸然而下:“我自是信你,可他们是你的家人,刚安生了几日,又惹事到我们头上,我却轻不得重不得,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办才好?若是下了官文该怎么办?若是你没有辞官又该怎么办?”
延晖就那么蹲着,抓着三春的手凝神想了想,对三春说道:“此事交给我来解决,我去说服那个香兰,多给些银子,让她回娘家去,人是娘亲做主进门的,银子让娘亲来出,也好长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