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和素素都向往着国都的繁华,万年笑说:“待任满三年到吏部述职时,带着素素前往,延晖这次估计能中一甲,一甲日后在翰林院为官,三春只怕要同他住到国都去了。”
素素笑道:“那好啊,到时候就住他们家,不住哥哥家,哥哥也不娶亲,府中虽有几个小妾,看着就心烦。”
三春笑道:“万年也太抬举他了,他哪里就能中一甲,上了榜就是烧了高香。”
素素和万年说笑到天快黑才走,三春在村口望着,直到他们的马车没了影子才转身回去,路上沉吟着有了主意,今日初九,若是坐马车到国都,十六也就到了,和延晖自由自在游玩半个月多好,谁知他能不能中一甲,就算中了,也不见得就在翰林院任职,若是要象万年和素素等三年,到时候怕是该有孩子了。
想到孩子,三春的脸颊有些发烫,延晖走了有半月了,还真是想他。想着心思进了院门,冷不防有人喊了一声三春,三春唬了一跳,原来是婆母站在堂屋门口冲她招手,进了屋里坐下,裴老娘斟酌着小心开了口:“三春啊,要不要找郎中把把脉,看看是不是身子需要调养进补。”
三春笑道:“娘今日看着素素有了身子,又想到我这儿来了吧?实话跟娘亲说,自从你们背着我给延晖闹了一出纳妾,我就找郎中把过脉了,郎中说我的身子挺好,不过我想要延晖在这一年里专心读书,就让郎中开了些药,所以就没有怀上,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再停药,郎中说过半年就有了。”
裴老娘一听脸就有些白,天底下怎么竟有如此大胆的女子,偏生还嫁进了裴家,她竟敢吃那样的药,心里的气就冲了上来,冷冷说道:“香兰的事确实是我的错,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能没完没了,你敢大着胆子吃药,若是吃坏了断了我们裴家的后,你当得起这罪名吗?”
三春笑道:“这郎中是极稳妥的,怎么会吃坏了?还有一件事跟娘亲说,明日我想到国都一趟,万一延晖落榜想不开,我也好在他身边照应。”
既然是为儿子好,裴老娘莫有不肯,只是三春吃药的事实在让她气恼,她沉吟着说:“晖儿可知道此事?”
三春笑道:“延晖自然知道,他若是不点头,我哪来的胆子?”
裴老娘再不好说什么,摆摆手让三春去收拾行装……
十五日延晖考完最后一场走出贡院,肩头一下轻松许多,回到客栈和别的举子们要了一桌酒菜,喝得半醉深夜回了房中,躺下去叫了声三春,枕席冰凉冰凉的,床里没有那个馨香绵软的身子,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将破晓时醒了来,想起夜里做的梦,身子火烧火燎的,忍了半晌没忍住,少不了用手打发自己,一触即发之际,有轻轻的敲门声想起,延晖一惊绷直的身子软了下来,忍住低喘憋着粗气问了声谁啊,门外是无比熟悉的声音,只是分外的温柔:“延晖,是我。”
三春?延晖愣愣看着屋外,竟然是个梦中梦,朝着大腿狠狠掐了下去,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依然不相信是真的,三春又在门外喊了一声,延晖跳下床去开了门,三春瞧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笑着闪进身来将门关上,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延晖紧紧抱在了怀里,喃喃在耳边絮絮得问:“三春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路上可太平?真的是三春来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三春环住他腰笑道:“真的是我来了,我想着来国都逛逛,就来了,当然不是一个人,有两个庄丁护着来的,昨日傍晚就到了,去状元楼找你却不在,吩咐两个家丁拣着僻静的客栈一家家问,今早上终于打听到你在这儿。”
延晖在床上坐下,抱三春面对面坐在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三春可想我了吗?”
三春摇摇头:“没……”
想字还没出口,延晖就封住她的唇,急不可待去解她的衣衫,三春推拒着他挣扎:“你……怎么一见面就……唔……我们说说话……分开些日子,怎么就成了……禽兽……”
延晖抓住她手探到自己身下,三春攥住直笑,延晖进入她时低低喘息着说:“刚刚正发春梦,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