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耳边三春絮絮解释着:“我从小在家做主惯了的,爹娘宠着姐姐姐夫让着,是以总想替延晖做些什么,我没有觉得你窝囊,我只是怕你受一分的委屈”
延晖猛的抱住她说道:“傻丫头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的,你自管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
三春低低哭出声来,延晖软语哄劝着,待她止了哭声,拣了最早做的香囊说道:“明日就带着这个,一日换一个,这些都要戴一遍才是。”
三春这才破涕为笑,手握成拳用力捶打着延晖,延晖看她绽开笑颜,心里说道这才是三春,才是初见时那轮小太阳,她就该是这样,言行无忌泼辣大胆,若是自己将她委屈成一个小媳妇样,岂不是没呵护好她吗?
情动间低低说道:“三春打得我真舒服,再用力些”
三春跨坐到他身上去解他衣衫,延晖笑看着她,知道她今夜又来了劲头,不知道又能琢磨出什么花样来,由着她就是。
40恶徒
眼看到了五月底,三春想着素素该生了,六月六延晖休沐三日,去宏源看看,若是正赶上孩子出生,抱抱那粉嘟嘟的肉团,该有多好,问了苏大娘会做小儿衣衫,吃过早饭和她一起去绸缎铺,买了柔软细腻的绸布,也不知道素素生儿子还是生女儿,苏大娘笑说各备一套,三春笑着说好。
铺子外一位年轻男子带着几个家丁招摇而过,听见三春清脆的笑声止了脚步,再一看她的脸,眉目生动嘴角含情,定住脚步痴看,待三春和苏大娘从铺子里出来,就悄悄跟了上去,三春和苏大娘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说说笑笑眼看过了这条巷子就到了家门口,苏大娘想起来要去买些盐,三春笑道:“天太热了,大娘去吧,我先回去。”
苏大娘转身出了巷子口,三春看着矮墙上开得鲜艳的喇叭花,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去摘,身后跟着的人看着她绷直着肩背,腰身拉得更加细长,饱满的胸脯翘然挺立,不由连声咽着口水,正呆看时,三春摘下一朵粉紫色插在发间,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接着往前走。
那人听到她的歌声,全身骨头都酥了,一溜小跑冲过去想从身后一把抱住三春,三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那人离她已不足三尺之遥,三春拔下头上的钗,手背在身后,戒备得看着来人,秦恩斗看她转过身来,停住脚步色迷迷盯着三春说道:“听口音小娘子不是本地人,打哪儿来的?来窜亲戚?”
三春呸了一声,秦恩斗笑道:“我就喜欢性子烈的,温顺的都没意思”
说着话从袖筒里掏出一对金锭子递了过去:“小娘子,这是金子,见过吗?跟大爷逍遥一次,够你们全家吃半辈子的。”
三春漂亮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好像真没见过金子一般,手也犹疑着伸向前去,秦恩斗看她的手雪白细腻,伸出手摸了过去,冷不防三春攥着那支钗朝他狠狠刺来,他疼得一声大叫,大叫声中,巷子两头传来纷乱的脚步,三春额头上冒出汗来,以为这个登徒子只身一人,本想给他些教训,却没想到他还带了人,并堵住了巷子两头,早知道如此,就该拔脚就跑,可是又往哪儿跑呢?
秦恩斗捂着手不耐烦道:“去去去,一点皮肉伤罢了,别来扰大爷的兴致,看着别让人进来就是。”
家丁都退了出去,三春定定站着脑子里飞快得想着主意,秦恩斗掳掳袖子说:“过来,把钗给大爷拿过来,免得过会儿伤到小娘子,这细皮嫩肉的,大爷我可舍不得。”
三春想起延晖说过男子身上有个地方最为脆弱,经不得磕碰,往后退了退笑道:“好啊,你过来拿啊。”
秦恩斗看她冲自己笑,骨头又酥了几分,就势往前一扑,三春手紧握着那支钗,朝着秦恩斗裆部狠狠刺了几下,秦恩斗猝不及防间,就觉刺痛难当,捂住裆部滚到在地杀猪一般大叫起来,巷子两头的家丁以为他快活得叫唤,都贼笑着只管听,三春忙紧跑几步绕过围墙躲在喇叭花丛内,听到秦恩斗大喊来人,又听到慌张的脚步声杂沓而来,三春后怕得捂着胸口,心咚咚咚跳个不停。